好久,邱兰香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她怕贸然上前会打草惊蛇,于是打算先回到住的地方,改日再说,于是便转身离去。
见状,赫连澈的眼眸深邃,他盯着邱兰香的背影看了一会,确定她并没有其他举动,这才起身离开,消失在黑暗中。
话说邱兰香虽然离开,可是这心里却十分愤愤不平,一想到如此轻易就放过苏月梅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心里不觉就有些不甘心。
“哼,苏月梅!”
邱兰香陡然停住脚,她下意识地又转身离去,既然今日被她撞见苏月梅的苟且之事,又怎可放过如此好的机会?随即,一个恶毒的想法在邱兰香的脑海中油然升起。
话说,邱兰香转身又折回了别院处,然后她悄悄地潜入了别院内,打算伺机行动。
别院内十分安静,安静到即便是一根针掉到地上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邱兰香也纳闷了,如果苏月梅和人私会的话,断然不会这么安静,莫非是自己猜测错了。
可是,刚刚明明她就听到那箫声从这别院内出来的,难不成自己耳朵听错了不成?正思踌间,邱兰香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身后的墙边传来,吓得她赶忙跑到别院的假山后面藏了起来,然后秘密观察起来。
只见那墙上突然冒出一个人影出来,这让暗中观察的邱兰香不觉惊讶地捂住了嘴巴,随后密切关注那人影的动向。
显然,那个人影并没有着急跳下来,而是对着苏月梅所住的方向学了三声蟋蟀叫,然后那人就没了动静。
接头的暗号?邱兰香还没傻到连这个都看不出来。想不到这个苏月梅到这个别院才短短的时间,居然已经和外面的男人有了暗中的来往,今日要不是自己亲眼看到,真不敢相信。
那墙上的人影见屋里的人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有些不甘心地再次学了三声蟋蟀叫,接连两次都没看到有任何反应,那人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干脆顺着墙边的一棵树偷偷地溜下来,动作看起来娴熟无比,应该不是第一次这么做,想来对这里已经是轻车熟路。
话说这个别院在鸣翠坊的偏角,最是冷清寂静,只是没想到这却被苏月梅当成一种用来私会男人的优势,邱兰香也暗自佩服这个苏月梅还真是够聪明的,居然能够就地取材,因地取材,可惜遇到了她邱兰香,活该这个苏月梅倒霉!
此时,邱兰香看到那个男人居然大胆到直接进入别院,而且还蹑手蹑脚地朝着苏月梅的房间走去,她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恩,似乎不对!借着月光,邱兰香看到那个人身影瘦削,形态十分苟且,远不及自己先前在屋脊之上看到的那个神一般的男子。
难道不是同一个人?邱兰香此时也不免疑惑,不过没等到她想明白就听到那名男子小声暧昧地冲着屋子里叫道“宝贝,你睡了吗?”
果然是姘头,这都喊着宝贝来者,此时邱兰香更是笃信这个苏月梅早已和那男子约好,欲行苟且之事。
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朝是春香楼的女子,便终身都改不了水性杨花的本性,邱兰香暗地里骂道。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看到眼前的男子并非自己先前看到的那名吹箫之人,邱兰香这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并暗自揣测那样的天人纵然不会被苏月梅这种肤浅之人所迷惑。
“宝贝,你是不是睡着了?”
见屋子里没有动静,外面的这个男子又忍不住低声问道。
见还是没有动静,这名男子便转身看了看四周,见并未有什么人出现,于是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打算直接进去。只是当他推门的时候,这才现这房门竟然从里面抵上,他左右是打不开这扇门。
恩?如果是私会的话,这房门怎么会打不开?借着月光,邱兰香看得清晰,也看到那个人打不开房门以后似乎有些懊恼。
苏月梅这是搞得什么鬼?既然约了这人前来私会,为何又把门从里面抵住,不让她的姘头进去呢?邱兰香也搞不明白了,暗自揣测这难道是苏月梅的欲擒故纵的手段而已吗?
不过邱兰香的疑问很快就化解了,因为她看到那个男子在打不开房门的情况下,突然朝着角落处的窗户走去,只见他轻轻拨动窗户边的什么东西,那窗户就很自然地朝外张开,他轻松地直接爬了进去,然后又从里面悄悄把窗户关好。
哼,原来如此,这个苏月梅还真是不知廉耻,看来和这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苟合这么简单了,邱兰香看那人轻车熟路的架势,估计至少也有个三到五回的样子。
真是个下作的女人,本姑娘今日就让众人知道你这狐媚下的真面目,看你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再留在这鸣翠坊里,哼!
当下邱兰香便从假山中悄悄走出来,她先是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门的前面,然后把身上的裙带抽出来一根,把房门牢牢地系上,为了确保稳固,她还特意绕了好几圈。
之后,邱兰香又轻手轻脚地走到刚才那人站着的窗前,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现脚边的地上居然有着一根细铁丝,于是喜从中来的她赶忙捡起这根细铁丝,并用这根铁丝把窗户上下固定住。
从房门到窗户,这一系列的动作,邱兰香几乎是用最快的度完成的,如此一来,她就可以把苏月梅和她的姘头牢牢地关在屋里。
此时,只要她再去禀告坊主或者是容老嬷,也就大功告成了,届时大家都会知道这个苏月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想到这里,邱兰香在心里忍不住暗自冷笑。
事不宜迟,邱兰香也知道时间就是生命,耽误不得,于是赶忙转身离开别院,朝着坊主和荣老嬷所住的地方一路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