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花坐在禹江的一段老城墙上,颜色鲜亮的锦衣是阴暗天穹和玄色城垣间唯一的亮色。
一道听不出男女的沙哑声音自城墙的阴影处传出“事情办妥了?”
白飞花语带笑意的回道“自然。”
他背对那片阴影坐着,眸中不见分毫笑意。
阴影中又传出人声“呵,不愧是锦衣夜行。”
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很有些刺耳。
白飞花笑了一声“啊呀,别人说白某是什么侠盗,难道先生你也这样觉得?”
“自然不会。”
沙哑的声音冷笑了一声,“只希望白公子你可以有些信誉,莫要诓骗在下。”
“哈哈哈哈……”
白飞花又是笑,而且是笑了好一阵儿才停下“哎呀呀,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白某看上去像是那么没信誉的人吗?”
那人道“要朋友的死人财的家伙,在下可不敢太相信了。”
白飞花的眸中闪过一缕冷芒,嘴上却仍旧不紧不慢地道“唉——先生明明跟白某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怎的这般说话?”
他的语气颇为幽怨,像是个埋怨情郎的深闺怨妇。
那人估计是被白飞花的这种语气激了一下,半天没说话。
白飞花像是知道自己这样说话的效果一般,又“吭哧吭哧”
地笑起来。
“嗖。”
细小的破风声陡然响起,白飞花一翻身,宽大的衣摆像是盛开在阴郁天空下的一朵花。
“叮。”
一枚乌黑的细长暗器钉在了白飞花原来坐着的地方,散着不详的气息。
“啊呀,先生生气了?”
锦色的花飘飘忽忽地落在城墙的沿儿上,白飞花单脚踩在墙沿上,纹丝不动。
“你废话太多了。”
那人的声音很有些咬牙切齿。
白飞花倏然转头,准确的看向了那人藏身的阴影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