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任霜薄的注视,白飞花只觉菊花一紧。
刚刚任霜薄可是详细询问过任玖姜海龙的惨状的,而任玖的描述虽然平铺直叙,但极为写实。
白飞花听的时候,就只感觉到一阵阵恶寒。
所以他再不敢装睡,迅翻身坐起,谄媚道“是是是,白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起身之后,不免看到任霜薄的面容,顿时愣了一下,心中不由暗暗赞叹。
想他白飞花这些年走南闯北,也算是见识过不少美人,这位不知姓名的“恩人”
却还是能令他感到惊艳。
任霜薄见他起身利索,一挑眉,问道“你昨晚调息来着?”
白飞花回过神,小心翼翼地笑了下“是……”
任霜薄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起来。
为什么现在的人都这么沉迷作死呢?
“那我劝你最好停止调息,并且躺下不要动。”
任霜薄一边说,一边在大药箱里找着什么。
白飞花“啊?”
任霜薄“你看看你的指甲。”
白飞花急忙低头看去,却见十指指甲竟然泛着诡异的浅红色,就像是在渗血一般。
任霜薄找出了一个碧色小瓶,从中倒出了一枚青碧色的药丸,递了过去“先吃了这个吧。”
白飞花接过药丸,这一回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塞到了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散着草木清香的药液微苦,咽下后却有回甘。
白飞花再看手指,竟现那浅红以肉眼可见的度退去。
“多谢恩人,再救白某性命。”
白飞花相当识趣地抱拳行礼。
要知道,他可是没觉得身上有任何中了毒的不适感,要是任霜薄不说,直接逼问,他多半也会因为吃了那枚朱红药丸不敢隐瞒太多,而之后任霜薄就可以完全不管他死活。
不杀之恩也是恩啊。
任霜薄却只是淡淡道“躺下,把你知道的说一说。”
说着,她借着任玖打回来的水洗漱起来。
白飞花不敢怠慢,干脆地躺下身,简单讲了下自己为何来此。
“因着追查一位友人的死因,我沿华河自西向东,一路探查,到得荆水一代后,想着先从本地帮派口中探些消息,便去拜访了掌握着华河到荆水沿岸码头的翻江帮帮主,姜海凤。”
然后他就把重点主要放在了翻江帮上面。
“据说姜帮主乃女中豪杰,酷爱喝酒,白某便寻了些好酒登门。正与姜帮主畅饮之际,却有一穿灰袍,戴面具的男人来了,姜帮主就说有贵客要招待,把我请了出来。”
白飞花说到此处,面上不由带了几分苦涩。
“白某生平最大的缺点,就是对什么都好奇。
“我仗着自己轻功和敛息功夫都不错,走了之后悄悄回返,在姜帮主船屋顶上听得了他们的谈话。
“那男人委托姜帮主帮他找一件东西,不巧,那东西……我刚刚给姜帮主看过。“
任霜薄一边擦脸,一边示意任玖,把昨天从白飞花身上找到的两样比较特殊的物品拿了出来“是哪一样?“
白飞花也不奇怪。早在现自己被扒过之后,他就没想着能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