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出声询问。
墨晓嫣缓了缓神,刚看到那诗的时候,有点不相信自己眼睛,这诗说的不就是她的经历嘛,再看字,这是杜铭的迹没错,她见过杜铭的书法作品。再看署名,木土金名,不就是杜铭嘛!杜铭也穿到这儿来了!她狠狠的闭了下眼睛又睁开,把这诗一字一字的看了一遍。她确定,这是杜铭。
“那面墙上,有一《悔》,作者是我的一位故人,我想知道去哪里能找到这位作者。”
墨晓嫣双手握着茶杯。
“那《悔》,写在墙上已经有五年之久了,初题之时,我曾想过用白浆盖掉,毕竟写的真的很一般。后来见大家每每看到这诗时都会对自己的诗作信心大增,我就想着把它留着鼓舞人心也挺好的。我记得,题诗之人也是位女子。很少有女子陪考,所以我还有印象。”
掌柜的边说边观察墨晓嫣的表情,试图判断墨晓嫣和题诗作者的关系。
墨晓嫣努力的消化掌柜的话,五年前题的诗,可能是穿越的时间差,他先挂了,就穿到前面了,先来了这里。那杜铭应该比我更了解这里,我要能找到他就好了。墨晓嫣情绪平静了下来,她端起杯,喝了一口茶,却听到作者是女子,差点把一口茶都喷出来。
“你记错了吧?那体,那字迹,怎么可能是女子!而且,署名也不是女子啊?”
墨晓嫣觉得不可思议,刚有一瞬间她觉得可能上安排她和杜铭在这里相遇,可以共度一生呢。这怎么就成了女人了?穿越的时候穿错性别了?投错胎了?
“奥,诗作的署名并非真名!好像是她临时想的一个名字,说是很有意义的名字。也是来陪夫君赶考的,我记得她夫君好像姓杜。”
掌柜的仔细回忆了一下。
“那现在能去哪里找到他们呢?”
墨晓嫣一心想知道杜铭的下落。
“晓嫣,怎么了?”
文秀才出现了。
文秀才听来书院借书的考生说有个女的在大堂问诗,才惊觉没了墨晓嫣的踪迹,一想这驿站里的女人一共也没几个,应该就是墨晓嫣,于是他赶紧起身到大堂去一探究竟。
“晚点跟你解释,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弄清楚。”
墨晓嫣一脸严肃的看着文秀才说完,然后又转头对掌柜的提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大堂里吃饭的考生还在假模假式的吃,其实一个个都支棱着耳朵想听八卦,文秀才则站在墨晓嫣身侧,和墨晓嫣一样,等着老板的回答。
“我这里每年考生无数,我怎么能记住他们来自哪里!”
掌柜的两手一摊,表示他记不起来。
“那她夫君当年有没有高中?”
墨晓嫣想着如果高中了,那一定更好找。
“应该是没中,我记得她的夫君并不想考学,只是为了应付家里的差事,他想从商,可是他父亲是当的官员。他是逼不得已,才来走个过场。”
“那听口音呢?听口音他们是哪里的人?有个大概方位也行。”
墨晓嫣绞尽脑汁想帮老板回忆线索。
“姑娘,我这里年年考生无数,哪能记这么清楚啊。实在是想起不来了,还望姑娘见谅!”
掌柜的抱拳鞠躬,“店里还忙,恕在下失陪!”
“哎!掌柜……”
掌柜说完就转身往后厨去了,墨晓嫣想追上去,被文秀才制止了。
“我们先回房。”
文秀才拉着墨晓嫣的手,往房间走去,墨晓嫣也不反抗,任由他拉着走。
回到房间,桌子上放着墨晓嫣点的饭菜,还有一壶状元酒。饭菜已经凉了,文秀才叫了店小二把饭菜重热一下,等店小二再把饭菜送回来的时候,墨晓嫣的心情已经完全平复了下来。似乎穿越以后的墨晓嫣,心理更强大了。
“这京城的科考驿用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哈,都不用大碗,改用杯了。”
墨晓嫣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干了。她不知道找到土木金名的概率有多少,也不知道那个土木金名到底是不是杜铭,但是此刻,她似乎找到了某种寄托,某种希望。她仿佛,并不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