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溪这边刚忙碌完,正准备去做午饭。
便见一辆马车停靠在了院门口,一个小厮伸长脖子往院子里瞅,在见到池溪的那一瞬间扬眉笑了起来,礼貌询问“这位嫂子,这里可是席家?”
池溪眯眼,警惕地问“你找席家有何事?”
“我家大人与席公子有些渊源,前来拜见,不知席公子可在家?”
“不在。”
池溪瞬间就想到了那日在醉香楼被自家相公打得浑身是伤的沈如玉。
沈如玉跟自家相公有仇怨,她跟相公同仇敌忾,对沈如玉这人自然也没多少好感,便拧着眉头说“若是无事,便请回吧!”
她言罢,转头便往厨房走,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肯再留给小厮。
小厮回到马车前,小声禀告“大人,席公子不在家,咱们可要先回去?”
沈如玉坐在马车内烹茶,闻言眸色微闪,随后淡声道“不必,就在这等着,他总有回来的时候。”
小厮抿了抿唇,很不甘愿地小声说“大人,您都亲自前来耽误了这么多时日,席公子不领情也就罢了,还……那般粗鄙莽撞,您又何必迁就他?”
他是真的替自家大人不值。
他家大人是何等风光霁月运筹帷幄的大人物?
在京都城除了皇上,便无人敢再对他家大人拳脚相向,但皇上向来敬重自家大人,重话都从未说过,何况大打出手?
这世界上,也就只有姓席的胆大包天,粗鲁莽撞又不怕死。
沈如玉听了这话,不免想到自己被席大壮压着打的模样,他有些气闷地咬了咬后槽牙,笑着温声说“沈涛,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你竟管到我头上来了?”
沈涛自幼跟在自家大人身边,一听大人的语气便知道大人生气了。
他浑身一颤,急忙拱手道“大人,属下不敢,属下只是为大人不值。”
“值不值,我说了才算。”
沈如玉端起热茶,浅酌了一口,声音寡淡地说“他不仅曾与我是挚友,更是皇上的亲表弟,皇上需要他,朝廷需要他,天下百姓更需要他。我迁就他一些又如何?你莫要再多言,否则便不要留在我身边。”
沈涛心里一慌,急忙应道“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