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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梁今月抬头朝他说，&1dquo;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弄烫生菜。”

  江序默了默，&1dquo;肖文听说我们结婚，让我们请吃饭。”

  &1dquo;啊?”

  &1dquo;去不去?”

  这能不去么?

  不去不太好，梁今月点点头。

  江序挤了洗手液洗手，&1dquo;给你半小时收拾。”

  梁今月早上起来描了眉毛，其余什么都没有，但她有十分钟化好通勤妆的经验，半个小时算富余。

  她很快化了一个淡妆，口红用了一只浅浅的水红色。外面穿一件很薄的白色大衣，搭了一顶同色系的画家帽。

  一走出去，江序皱起眉，&1dquo;怎么又穿这么少?”

  她已经在玄关换鞋，&1dquo;没事，车里和吃饭的地方都有暖气。”

  江序把车开到一家私房菜馆，梁今月从没来过这地儿。

  门头是一副楹联，已有些年头，上面字迹磨损得厉害。入内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庭院，古色古香的装修，大约是在冬季，花草稀稀疏疏地长着，并不茂密。

  进了包厢，肖文已经在里头等着，见他们进来，笑着说，&1dquo;欢迎人啊。”

  一张圆桌，梁今月坐在江序左手边。

  肖文叫服务员拿了菜单，先递给梁今月，之前他打听过江序这娶的太太是在大学里做老师的，现在顺嘴喊道，&1dquo;梁老师来点菜。”

  梁今月接过，思忖着点了两道招牌菜，然后就不好往下点了，怕点错了，毕竟是宴客。

  她把菜单推回去给肖文，&1dquo;还是你点吧。”

  江序目光掠过菜单，朝梁今月说，&1dquo;他没忌口，你点自己喜欢的。”

  肖文笑了笑，&1dquo;真够不客气的啊。”他倒了杯茶，点头，&1dquo;对，梁老师你就点自己喜欢的吧，我本来也不是为了来吃饭的，就是蹭蹭喜气。”

  上菜期间，肖文和江序说着话，梁今月大致听了几句，在聊科技园那个项目。

  说了一会，肖文似乎怕冷落了她，把话题转向她，&1dquo;梁老师你和江序怎么认识的?”

  江序没接腔。

  梁今月微微一笑：&1dquo;同学。”

  肖文眼睛一瞪。

  哈?这还有漏网之鱼?

  &1dquo;在美国认识的?”

  梁今月正在消毒碗筷，摇头，&1dquo;高中同学。”

  肖文眼神闪烁，&1dquo;高中同学?怪不得&he11ip;&he11ip;”

  江序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意思是别乱说话。

  肖文笑笑，&1dquo;那你们以前熟吗?”

  高中熟吗?

  说熟也熟，毕竟她也黏过人家一段。

  说不熟也是不熟，他压根没怎么搭理过她，最后还弄得挺不愉快的。

  不知道该怎么答，梁今月放好碗筷，继续微笑着，没吭声。

  肖文其实想问到底是不是初恋，谈没谈过，但怕问多了让梁今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