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头靠墙坐着抽旱烟,听闺女还惦记自己,老脸笑得又多了数道纹路。
“爸可等着你这句话啊。”
“你这糟老头!多金贵的嘴,还喝特供白酒。”
刘老太叱了老伴一嘴,又心疼闺女攒钱不易,“你爸就喝点散装粮食酒就行了,你可千万别买。”
“他一糟老头,嘴还挑得很。”
虞晚捂着嘴笑,从刘姥姥手里接过裙子就去了里间屋子。
赵美华听不下去小姑子的显摆,趁外甥女去隔壁屋子换裙子试穿的空隙,悄不作声地回了自己屋子。
刘峰躺在床上午休,睡得迷迷糊糊被一巴掌拍醒。
睁眼就看见媳妇拉着个脸,杵在床头。
“这是咋了?”
“没什么,你接着睡。”
“……”
刘峰想闭的眼睛不敢再闭,撑坐起来,“谁惹我媳妇了?”
赵美华坐在床沿叹息:“真是想不到,简直是今非昔比,你说我怎么把日子过成了现在这样?”
她嫁进刘家时,小姑子还是个克夫的寡妇,现在人家活得比谁都滋润。
“日子过成哪样?不是好好的吗?”
刘峰抓起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越听越糊涂。
赵美华白了丈夫一眼,瞥见他背心上的几个洞眼,顿时恼得不行,“怎么又穿这件背心?不是让你丢了吗?
全是洞眼,跟个筛子一样,你也不嫌磕碜。”
“马上给我脱下来丢了!”
“哎哟,姑奶奶你别扯,挠着我肉了,我自个儿脱。”
刘峰还舍不得,“好好的一件背心,丢了多可惜,咱家老幺还在乡下,不省着点,日子可怎么过?”
不提还好,一提直接点炸了赵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