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渊最近很少见到谢梓寒,大多数时间都是顾池来教他修炼内力。
那人晚上也是很晚才归来,身上也总是夹杂着深夜的寒霜。
他好几次想开口询问,都被他打断。
“很晚了,休息。”
清早醒来时,身边也早已空无一人,若不是床边的余温提醒他男人确实回来过,他都会怀疑是自己的梦境。
他问过顾池,那人总是说
“养家。”
简短两个字,便回答了少年的所有问题。
仅仅只剩一小部分记忆的少年,恍惚间不太懂这两个字的具体含义。
但潜意识说,自己必须快点强大起来,至少,那样就不再是累赘了。
时光飞逝,少年的外伤逐渐好转,内功也日渐进步,闲暇时间不多,却总会抽空阅读书籍。
寒冬已至,这日清晨醒来,奇迹般的,男人并没有离去。
“主上。”
子渊的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喜悦。
谢梓寒将手中的棉衣递给他:“穿好。”
这颜色和男人衣服的一样,银白为主,浅灰色为辅,清冷又不失温柔。
“谢主上。”
接过棉衣,他忍不住轻揉两下,厚实却不沉重,定是用上好棉花缝制。
少年眼中的欢喜,总是会让人心情愉悦。
谢梓寒揉了揉他的头:“跟我过来。”
子渊快穿好衣服,大小正合身,他并没有过多的欣赏,便径直追了出去。
追到院落,寒风扑面而来,少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仅仅一瞬,便将院落渲染的雪白,寒冬腊月,雪树银花,男人的身影在院中舞动。
谢梓寒一席素衣在院中挥舞着长剑,雪花轻飘在他的肩上,他一转身,便又被风轻轻吹落,足尖点地,身姿飘扬,剑势如风,举手投足之间,剑影只存片刻。
剑影已散,杀气未断,飘雪在他身边散开,斑驳流水之间无人敢靠近。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一套剑法,谢梓寒使得行云流水。
片刻后,他将剑置于身后,并抬眸看向木桩后的少年,开口“想学便过来。”
那人的声线却好似带着蛊惑一般。
少年不再躲藏,径直向男人走去。
谢梓寒将一柄木剑递给他,一大一小的身影,在院落中舞动。
一套剑法,仅示范几次,子渊便能悉数使出。
谢梓寒不吝啬夸奖,也会指出不足:“记忆不错,但缺少力道,需勤修内功,将内力与剑结合,才能越的行云流水。”
“是”
子渊收剑行礼“主上,我伤已好,想下山一趟。”
“理由?”
“赚银子。”
谢梓寒盯着少年稚嫩的脸庞,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在习武方面,有些许天分,若勤加苦练,必有一番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