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长兴呢,虽然知道在别人面前脱衣服不太好。但是以他架不住热的本性,还是选择了失礼。渐渐的,一件件衣服掉在了地上,白皙的皮肤裸露了出来。可是空气中的清凉,根本满足不了他,他向往着更多……
“跟我走吧!”
迷糊间,好像有人把他抱起,一个声音从他的耳边传来。少顷,身体就好像接触到了凉凉的席子,耳垂也好像被人摩挲一般,有些痒,又有些烫。
“不、不……”
柳长兴的意识有些迷蒙,他努力的让自己清醒,辨别到底是什么声音,只是那全部都是在做无用功。
“跟着我,我会让你快乐的!”
声音再一次传来,这一次他的耳垂感觉像是有小虫在啮咬,虽然不疼,却扯动人的心弦。
“真的么?”
柳长兴越来越搞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只是他觉得这个声音好像没有说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人安抚着,而内里升腾的热量,也慢慢的让人舒爽。
“相信我……”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飘渺,柳长兴也越来越渴望。他伸展开自己的四肢,打算怀抱这个能让他缓解焦躁、得到清凉的人。最后的最后……
一夜被翻红浪。
☆、
x你小子不错!x
“阿昱,飞燕,你们快走!快走!”
突然间,柳长兴睁开眼睛,喘了口气粗气。这才发现自己早已经不在那磅礴的大雨中,也没有再面对着数不清的黑衣人,而是在一个充满药草味儿的房间。是谁把自己救了下来么?柳长兴稍微的挪动了一下脖子,就痛得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你醒了?”
从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音色柳长兴并不熟悉,只是听着却不清脆、不浑厚,但很好听。
“你是谁?”
强忍着疼痛,柳长兴转动脑袋,动作大的让肩膀上的刀口微微的有些渗血。而那人一看到这种情况,就立即放下茶杯走到了柳长兴的面前,制止了他的自虐行为。
“得了,别再动!五爷刚才可是被那老家伙骂了很久,你要是伤口再裂了,岂不是五爷我又要被骂?”
看着那包扎伤口的白不上露出了点点的粉红色,自称为五爷的男人有些不快,皱着眉头把柳长兴恢复原状。
“五爷?你到底是谁?阿昱呢?还有飞燕?”
嘴唇苍白,喉咙疼痛,柳长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他的梦很可怕,很可怕,可怕到他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红的耀眼的鲜血。然而,一睁眼他虽然没有面对了那可怕的红色,但却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面对的更是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人。
“阿昱?你倒是叫的亲热!要是让那只臭猫听了,不知作何感想?”
听了柳长兴一连串的问句,男人微微的扯着嘴角笑了,笑容中有一丝幸灾乐祸,更有一丝嘲讽。只不过他尽管语气不好听,却是回身拿了早就晾着的温水,用勺子取了些,一点点湿润着柳长兴的已经干到起皮的嘴唇,然后在缓慢的让水流进他已经快要着火的喉咙中。
“臭猫?你是说展大哥么?你是和他有仇么?”
想到自己的新任师父被官家称为“御猫”
,柳长兴心里默默有了底。看来这个人和自家师父关系不好,要不然为何叫臭猫呢?要知道这江湖上人人都尊称师父一声南侠呢!
“展大哥?倒是没有叫师父!如果他要是我的敌人,估计你早就死了!”
看着柳长兴眼中的惊讶,男人欢快的笑了。看来那只臭猫并没有告诉他还有自己这个朋友啊!等到去汴京的时候,一定要找他算账!怎么也要再打上三百回合,看看到底是谁比较厉害!竟然比我先收了徒弟!
“那你到底是谁?”
说了半天,这个人还是没回答自己的问题,柳长兴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也渐渐的沉了些,甚至还想起身和男人平等的对视。
“我劝你最好躺下!不然你的伤口,可是不能让你再跑到陈州那个地方去了!更不可能再和隔壁休息的那两个庞家人一起了!”
一掌按压住柳长兴欲起的身体,瞧着柳长兴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男子的脸色变得稍冷了一些。不过,还算是含着温情。
“你是说他们就在隔壁?”
得到了男人的回答,柳长兴也就没那么急切了。而且他也看出来了,除非男人让自己起身,否则自己是根本没有能力抵抗他的。
“当然在隔壁!就算五爷不喜欢庞家,也不会吃了他们!更何况,他们还是你小子拼命救下来的人!那就更不会了……”
把碗放到一边,男人从袍袖中拿出来的一方洁白的手帕擦手,那帕子白得耀眼,料子泛着芳华,即使柳长兴自诩最近跟着庞昱见了不少好东西,已经习以为常,仍然忍不住惊讶。看来眼前男子的身家不菲啊!只是不是展大哥的敌人,那又会是谁呢?展大哥可从没提过自己还有个这么有钱的朋友啊!
“行了,不要瞎猜,我不会对你不利的。你小子很不错,有你师父,那只臭猫顽固的劲儿!还比你师父聪明!”
点了点头,男人看着柳长兴不会在妄动,就放心的走了出去。只是在出门的最后一刻,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
“对了,忘记跟你说,五爷我姓白,名玉堂,人称锦毛鼠。这下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师父臭猫了吧!因为他就是一直赖皮猫!”
说完话,男人掀开门帘离开,外面是璀璨的星空,虽然只在柳长兴眼前展现那么一息,却足以让他对白玉堂心生感激。虽说这个人武功不下于师父,说话间更是带着一股子俾睨天下的高傲,但是能在深夜如此照顾自己,足见他心之火热,是个可以放心托付的人!想来,阿昱和飞燕,也应该有不错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