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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看起来吃了一惊。&1dquo;什么?”

  &1dquo;还要别的吗?”哈利重复道，微笑着。德拉科恼火地看了他一眼。

  &1dquo;我以为你会说一些类似于被宠坏的马尔福颐指气使的话，”他说。&1dquo;你不应该表示同意或微笑。”

  &1dquo;哦，我很抱歉，下次我会试着变得更可预测一些，”哈利嘲弄道，避免被引入另一场争论。上次事情就是那样生的，他提醒自己。两个人都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了，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攻击对方。&1dquo;让我猜猜，现在我应该怒气冲冲地离开，而你应该生几个钟头闷气?”

  &1dquo;我从不生闷气，我会反思我的行为，”德拉科倨傲道。

  &1dquo;我也不会气冲冲地离开，我只会做出战略性的撤退，”哈利说。

  德拉科瞥了他一眼，但是哈利可以看见一个隐藏在他嘴角的微笑。

  奇怪的是，哈利想着，过去他和罗恩总是认为看到德拉科道歉将是他们的胜利时刻。

  但此时此地让哈利感到最胜利的事，是看着德拉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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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在逐渐转好。

  这样想其实感觉很古怪，因为德拉科并没有生病，哈利想。从来没有任何症状，任何疾病。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在渐渐转好。

  他会注视着雨滴敲击在玻璃窗上，然后告诉哈利每个雨滴有不同的直径。他会临时起意决定去弄一瓶优质红酒，于是开半小时车到赫尔斯顿，因为他说所有当地酒吧只有&1dquo;用水漂过的酒”。然后他却又改变主意，选择一瓶25年的格兰杰威士忌。

  &1dquo;这多少钱?”在他们回兰德韦德奈克的路上哈利问道。

  &1dquo;确切的价格，”德拉科说，&1dquo;和你前未婚妻的订婚戒指一样贵。”

  是的，哈利想。德拉科在渐渐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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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德拉科趴在张床上，读着一本名为献给阿尔杰农的花束的书。哈利偏过头读了读简介。

  &1dquo;这看起来很压抑，”他说。&1dquo;而且无聊。”

  &1dquo;谢谢你的文学评论，波特，你为什么不去读完魁地奇周刊上那篇&1squo;十大女性球手’呢?”

  &1dquo;我喜欢阅读的，你知道。”

  &1dquo;撒谎。杂志可不算。”

  &1dquo;好吧——”

  &1dquo;或者地图集。”

  &1dquo;好吧，但是——”

  &1dquo;或者其他人留下的书，你拿起它们浏览几页，然后又放回去。”

  哈利笑起来。德拉科放下书，翻到他的背上，抬头看着哈利。

  &1dquo;有什么好笑的?”他追问道。

  哈利摇摇头，还在笑着。&1dquo;你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1dquo;我知道很多关于你的事情。”德拉科咧嘴一笑，而哈利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这是一个有的角度，他认为——他站在床边，德拉科仰卧在床上冲他笑着——但接下来他就松了口气，同时又有点失望——德拉科坐起身来，拿起书并把它放在床头柜上。

  &1dquo;是吗?”哈利模模糊糊地问，还是有点分神。

  &1dquo;我知道你喜欢站在阳台上，喝不加冰的威士忌，”德拉科说，拿起那瓶放在书旁的格兰杰威士忌。&1dquo;来一杯吗?”

  哈利盯着他，所有刚才饶有兴味的感觉都被遗忘了。&1dquo;但是——只有当我身在你的回忆里，或者翻检你的物品时，你才能看到我&he11ip;&he11ip;”

  &1dquo;我说的是，在我的东西附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有时会带着我的驾驶执照，汽车钥匙经常放在你口袋里。”

  所有那些时刻，站在阳台上，凝视着外面的世界，德拉科都和他在一起&he11ip;&he11ip;

  &1dquo;那你还看到了什么?”哈利追问道。

  &1dquo;没什么，真的，你很无聊，总是站在那里呆。”

  &1dquo;你也一样，”哈利反驳道。

  &1dquo;那看来我们有一些共同点。”德拉科随意耸了耸肩。&1dquo;拿几个玻璃杯过来。”

  &1dquo;我是什么，家养小精灵吗?”

  &1dquo;我是不会去的，昨天，当我问前台接待可不可以订房，她给了我一个三十分钟关于当地的步行路径的演说。”

  &1dquo;你知道，正常人可能会觉得受到了欢迎，这是当地人的方式——友好的聊天。”

  &1dquo;那你去吧，波特，和友好的当地人聊聊天。”

  哈利认输了。他四十分钟后才回来。德拉科微笑起来。

  &1dquo;闭嘴，”哈利说。

  &1dquo;我什么都没说。”

  &1dquo;我以为会永远被困在那里，她一直在讲解海岸边的本地特有植物。”

  &1dquo;是吗?多迷人啊。”德拉科从哈利的手里接过玻璃杯，指尖在一瞬间拂过哈利的手指。

  &1dquo;是的，相当迷人，”哈利干巴巴地说，看着德拉科放下杯子，打开了格兰杰的瓶盖。

  &1dquo;你喜欢不加冰的，我记得，”德拉科说。&1dquo;那么我来杯加冰的。”他用魔杖敲了敲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水瞬间变成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