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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璋笑得略带那么几分不明显的促狭，&ldo;方祁连，你顶撞上司，也是要扣薪水的。&rdo;‐‐方祁连剩下的话成功消音。薪水是他的死穴。方祁连扼腕叹息，尼玛啊，等老子哪天有钱了一定全部把钱换成硬币一个个砸死你！卫子璋心情很好地走过去拉开门，&ldo;秦启，你要做事就开始吧。&rdo;秦启的脑袋从门里探出来，左右打量着这两个人，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猫腻之后，竟然似乎有些失望，&ldo;你们的事情解决了？&rdo;卫子璋那杀伤力巨大的眼神又来了，淡漠的，不含感情，看过来的时候简直让人毛骨悚然。尽管秦启看上去职位比卫子璋高那么一点，但实际不是那么回事儿。他摸摸鼻子笑了笑，&ldo;璋少，哈哈，是我失言，这就开始，这就开始。&rdo;秦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办公桌上，示意方祁连坐下来，&ldo;这是总参这边的协议书，你懂的，签了，在国内大概你就是绝对安全的‐‐当然，如果死在某些动荡的事件之中，我们也无能为力。&rdo;方祁连知道秦启是来干什么的了，看样子签了这份协议，他方祁连也就成为总参的人了，只是他很奇怪，一边翻看着协议书，他一边问道：&ldo;难道签协议书之前不应该对我进行调查吗？&rdo;&ldo;你怎么知道我们总参这边没有调查过呢？&rdo;秦启看着方祁连，似乎觉得敢跟卫子璋叫板的人很牛逼，好心地解释道，&ldo;璋少很久之前就把你的信息报备到总参了，好说歹说也是为总参效过力的人嘛，对你进入资格的审查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而且，你是谭老的弟子吧？&rdo;方祁连看得很快，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闻言，他怔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面无表情的卫子璋，忽然觉得有股凉气从背脊骨窜上来，让他的整个大脑都被冻僵。现在让他签这个协议，就证明总参那边没有查出问题，可是在秦启告诉他之前，他根本不知道卫子璋很早之前就已经将他的资料递了上去，假如‐‐总参那边查出了什么……方祁连不敢想象。在秦启面前，他不敢露出丝毫马脚，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冷静地拿起了签字笔，写下了自己的大名。&ldo;我是谭教授的弟子与加入总参的编制之间有什么关联吗？&rdo;&ldo;谭老跟我们之间的合作很多，而且谭老是个很正直的人，一次偶然谈到你，他还跟我们推荐你呢。&rdo;秦启想起当时的场面，忍不住笑了一下，&ldo;也许你不知道，谭老的孙子曾经是个计算机天才，可是他不学好，最大的目标竟然是成为世界黑客，被谭老打了一顿，差点撵出家门，从那以后谭老的孙子就改学金融了，谭老不让他再碰计算机，生怕他走上邪路。你说这么正直的谭老，怎么会收一个不正直的弟子呢？&rdo;正不正直跟做不做黑客并非一回事，老师正直，也不一定代表学生正直。秦启这话其实到处都是漏洞，方祁连全当自己什么也没听出来，只是道：&ldo;原来谭教授跟他孙子不合就是这个原因，秦部长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rdo;秦启看他已经签好，收回了文件，然后掏出一个绿色的小本子给他，&ldo;欢迎加入总参二部。&rdo;&ldo;荣幸之至。&rdo;接过那绿皮小本子，方祁连的心里很复杂，既有一种很荒谬滑稽的感觉，又有一种很神圣的使命感，种种念头在他脑海深处交织缠绕，最后成了这绿皮小本子表面那金黄色的徽章上凝固的图案。秦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然后他转头对卫子璋比了个只有两人才懂的手势，说了一句含义隐晦的话：&ldo;抓紧点时间，对头要动手了。&rdo;这个举动让方祁连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一场迷局，其实总参这边的情况，也不一定是那么简单的。从来只想简简单单生活的方祁连，越活越复杂了。卫子璋点了点头，高深莫测地笑了一下。秦启走了，方祁连随手翻着那小本子，只觉得讽刺，他从未这样袒露过自己的鄙夷，&ldo;卫子璋，你就这么急着算计我？&rdo;卫子璋没有说话，他知道他现在怎么解释方祁连也是不会听的，但是他只需要知道自己的做法是最正确也是最保险的就好了，现在方祁连已经成功通过调查，一切已经安全，接下来的一切，由他慢慢接手，很期待方祁连的面具被揭开的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