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笼中鸟】版本有点特殊,据说是没有控制眼睛,只控制脑神经的版本。
这也就说明,至少在宗家内部,【笼中鸟】在宿主死亡时毁掉白眼和控制人脑的部分是可以分开的。
父亲曾一度觉得日向宗家脑子有病(原话),一直没有放弃找到解开【笼中鸟】的方法。
他的研究飞鸟有参与,甚至做到了最重要的一步——开颅。
当时差一点就成功了,但飞鸟不可能再复刻那次成功。
毕竟白色形态的父亲恢复力是真的高,其他人又没有那么强的恢复力,打开头盖骨后就等着感染等死吧。
不过飞鸟至少能做到一点:
她现在已经完全把【笼中鸟】本身摸清楚了!
至于咒印该怎么解决——飞鸟心里有个底。
——【笼中鸟】其实无解。
不管是她还是父亲,他们的研究都最先证明了这一点。
不过也无所谓,飞鸟不在意。
隐约记得,上一世做生物相关的题时,她印象深刻的最基本的一点就是:自然界中几乎没有绝对的事物。
她不相信【笼中鸟】真的无解,暂时找不出来是她水平不够。
飞鸟把兔子摆到自己做的简易手术台上,又用〈柳暗花明〉过了一遍,然后开始刻她理论推出来的【笼中鸟】。
之前的研究都是对族人的临床观察,如果这次动物模型成功的话,至少她之后的研究会顺利许多。
*
“柱间”
没有照常在林子里看到那个外出修行的小巫女。
他立刻想到什么,折返回去——在那个之前他莫名觉得怪异却找不到任何异常的地方,此刻终于揭下神秘的面纱。
——那是一棵异常粗大,但是被掏空的树。
他从树枝与树干的交界处翻进去时,飞鸟刚刚把手术器械清理好。
瞥见顶层冒出的小脑袋,她第一反应是慌慌张张地将还昏着的兔子揽进怀里:
“我……我不是在虐待动物,我可没有这么变态的癖好哦!这个、这个是修行的一部分!”
她渐渐地把自己说服了,于是露出理直气壮的表情。
“柱间”
原本试探的话被堵在嗓子眼,他从隔板上顺着梯子爬下来,其间暗暗扫视周围一圈,把那些不认识的工具的模样记在心里,然后跳到飞鸟的工作台前。
那上边一片血红。
飞鸟尴尬地笑了笑:“那个……你听我狡辩!”
“柱间”
面无表情:“震惊!善良的巫女小姐私下里竟是这种模样……”
“呜哇哇哇!!”
飞鸟大声叫起来,扑上去要捂他的嘴,“不许说不许说!”
“……让门间带你揭开秘密,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
飞鸟忍不住大喊:“手上沾满鲜血的忍者没资格说我!”
“……”
眼前一道亮光闪过,飞鸟一下子被按到地上,不由得吃痛嚎了一嗓子。
一只苦无死死卡住她的脖子,原本看上去十分腼腆的男孩此刻眉眼凌厉,冷声问:
“你是哪个家族的?羽衣?日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