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下隐有发烫的脸颊,晚上喝了一扎扎啤下去,虽然酒精度不高,还是有后劲。
对了,一定是酒精作祟,她才会这么难受。
才会无可救药的想起靳安。
程悠重新换了套干净的制服上去,穿好鞋子,从寝室里出去。她漫无目的的晃荡到操场那边,脑海里只要冒出靳安的名字,她就整个脑袋都胀痛得厉害。
程悠沿着训练操场开始跑步,一圈又一圈,她自己都不记得跑了多少圈,隐约觉得身上的衣物重新被汗水濡湿,脸上手上脚上都在发热,喉间的灼烧感越来越强,意识终于不再胡思乱想,只是呆滞的看着脚步前面的橡胶跑道。
她其实,真的好想靳安,可是她又怕想起靳安。
跑得再累再乏一点,回去后蒙头就能睡着,那就好了。
顾屿江横穿过去宿舍的路上,无意间留意到侧边操场的跑道上有个人影在移动着。他也不知道怎么的,直觉觉得那人就是程悠。
顾屿江想到这里,转而改去操场那边。
果然,等他快走近的时候,正好看到程悠体力不支的瘫倒在橡胶跑道里侧的草坪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气息紊乱且粗重。
顾屿江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且不说她有没有确诊乳腺肿瘤,例假还喝酒跑步,这个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程悠跑得口干舌燥体力不支,闭着眼睛躺在草坪上还没休息多久就察觉到有人靠近。她睁开眼睛往上瞥了一眼,就看到顾屿江的大长腿在她面前晃悠。
“顾医生,您还真是阴魂不散!”
程悠说时费力的想要坐起回宿舍,她刚掌心托地坐起,顾屿江忽然蹲身下来,一把就将她按回到了草坪上。
幸好身下是柔软的草坪,程悠虽然猛摔回去,背部倒是不怎么疼。
“顾屿江,你到底想怎么着!”
程悠今晚本来心情就差,那点火气蹭得就冒了上来。
“你自己难道真的一次都没有按压到肿块吗?”
顾屿江旧事重提。
“没有总行了吧!”
程悠说时想要重新坐起。
然而她还没坐起,顾屿江忽然一手按压在她肩侧重新把她钳制在了草坪上,“那是你的按压手法不对!”
他话音刚落硬生生扣起程悠的左手腕往她的右胸肿块区域按压下去。
他今晚肯定会让她意识到她自己的病情。
刚才她跑了大半个小时,身上穿的衣物全都像是水里捞上来似的,顾屿江一碰就察觉到她还穿着内衣。
其实他只是想过来好声好气的提醒她的病情而已,只是每次和她没说上几句总能被她扰得失了方寸。
“神经病!有病吧你!”
程悠察觉到他的意图,气急败坏开骂起来,想要脱身,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