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皇后封了我为昭才人?”
沈骊珠手心一颤,不可思议道,声音都上扬了几分,“不对,封位一事需得皇上的准许,想来是皇上的旨意。”
“正是呢,看来皇上十分喜欢主子呢,御前还说,今晚皇上还会来看您。之后您的位份可就是新妃当中第一人了,比婉贵人位份还尊贵些呢,更不必说现在被禁足瑶光殿的孙贵人了。”
文瑶笑着说。“这倒是无心插柳了”
,虽然知晓皇上应当是对昨日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但却没想到今日自己便升了位份,还有了封号。
“主子,贤妃娘娘宫外的意秋姑娘还在殿外呢。”
文琪见主子没应声,提醒道。
“对,快去请进来。”
沈骊珠反应过来,忙出声说。
“奴婢见过昭才人,昭才人万福金安。”
意秋过来给沈骊珠行了礼,接着道,“恭贺昭才人晋位之喜,贤妃娘娘听闻昭才人醒了,特地派奴婢过来给您送些补品,其中金丝血燕的燕窝最为滋补,希望昭才人能早日调养好身体。若无要事,奴婢便不扰才人休息,先行告退了。”
“替我多谢贤妃娘娘关怀,此番多亏了贤妃娘娘做主,待我身子略好些,定亲自去永和宫给贤妃娘娘道谢。”
沈骊珠示意文岚将意秋扶起身,“辛苦意秋姑娘跑这一趟,文岚,你去送一送意秋姑娘。”
待意秋离开后,沈骊珠便趴在床上微闭着眼,让文瑶用了些文琪准备的疏通筋脉的药膏,给自己按揉腰背,“唔,再重些”
。
听着主子的低声呢喃,眼前是主子纤细白皙的腰身,手下是主子光滑细腻的肌肤,散发着药膏自带的清香,不知想起了什么,文瑶一时有些脸热。
“文瑶,你怎么了?脸怎么这般红。”
文岚送走意秋回到殿内时,便看着给主子按摩的文瑶小脸通红,奇怪地问道,“你可是热了,不如你去歇歇,我来给主子按摩。”
“我没有,不是,我没事,你别管。”
文瑶大力摇头,手下重了几分。
“嗯,有些重了,再往下按按。”
察觉到腰间的力度变化,沈骊珠又轻声道。
文岚便眼睁睁看着文瑶的脸又红了几分,像是被火烧了似的,眼神更加疑惑的看向她,“你真的没事?你脸更红了,怕不是发热了。若是真的病了,可别传染给主子。”
听见文岚这么说,沈骊珠也睁眼转过身来,发现文瑶确实脸红的不像话,担心是她身子不适,便开口说,“你去歇歇,若是不适,便让文琪先瞧瞧。”
“主子,我没有,我只是,不知道为何,觉得主子今天更美了。”
说完这句话文瑶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自己竟然对着主子的身子胡思乱想,忍不住用手蒙住了自己半边脸。
听到文瑶的话,沈骊珠也一下子脸热了起来,经过宫中教习姑姑的教导和入宫前母亲让看的那些话本,她自然知道文瑶说的是什么,经过人事的女子自然与小姑娘家是不一样的,只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听到身边亲近的人这么说,还是有些羞涩,“你这丫头可真是口无遮拦,快去洗把脸去。”
时间一晃便到了晚膳时间,御前派人传来消息,皇上今日会晚些来,不必预备晚膳。沈骊珠才用膳不久,喝完一碗汤药也没什么胃口,浅尝了几口便放下了,吩咐文岚安排宫人前去备水沐浴。
在床上躺了一整日,此刻浸泡在温水之中,沈骊珠只觉得格外舒适,不知便过了时辰。待起身后,沈骊珠随意套上了一件浅青色的长衫,让文岚前来为自己擦拭湿发。
泡过温水的肌肤格外润泽,泛着几丝若有若无的桃色,长衫掩不住的是主子玲珑有致的身段,乌黑的发丝如墨般垂在身后,文岚轻轻握住一缕进行擦拭,由于过于顺滑,一不小心就会滑落下去,在烛光的闪烁之下,文岚仿若觉得坐在自己面前的是天宫之上的神仙妃子,突然便理解了文瑶先前的失神。
青丝还未擦干,沈骊珠便听见殿外不远处传来了喧哗声,来不及整理仪容,便带着文岚前往殿外迎接圣驾。
元景年刚迈入长乐宫西殿,便见沈骊珠正站在殿前,青丝松散自然的披落,似院子里柳枝般柔顺,洁净的脸上脂粉未施,白皙中透着淡淡的嫣色,似出水芙蓉一般清丽无双。他不自觉步子快了几分,走上前,扶住了沈骊珠的手,柔声说“身子可好些了?”
温情。
“多谢陛下关心,臣妾已经好许多了。”
皇上拉着手一直没放,沈骊珠轻轻回握住,随着男人缓缓走进内室。
待二人坐在书案前的软榻上,文岚轻声给二人上了茶,这才领着伺候的人出来,等在外室,等候主子吩咐。
元景年将沈骊珠牵到身边坐下,捏了捏手心的女子如青葱般的手指,细腻光滑,还是有些舍不得放开,便一直握在手心了。许是未施粉黛,女子由于羞涩脸上泛起的红意便显得十分明显。他久违地起了些逗弄的心思,调笑道:“怎么,还没习惯?分明昨日朕握了许久。”
沈骊珠闻言,眉梢一抬,满眼的不可置信,“皇上?”
元景年仿佛从她脸上看出六个大字——“你怎么能这样?”
,忍不住笑出声来。
知晓皇上是在逗弄她,沈骊珠心中很是不服气,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便脱口而出:“自然是因为皇上牵的时间还是太少,臣妾这才一时没有适应。”
话一说出口,她便后悔了,不知为何在皇上面前,她总是说出一些不过脑子的话,真不怪母亲说她不稳重。
没想到眼前这个总是轻易就脸红的女子能说出这番话来,元景年愣了一下,转头便见到女子的头都快埋进地里了,心中不由得暗笑,可不敢再过分打趣她了,将嘴里那句“以后便多牵着你”
咽了下去,温声哄道:“嗯,是朕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