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赫然留下了几滴泪水。
周砚池又说:“你爸爸挺好的,不用担心。”
时漫很感激,哭得更厉害了:“谢谢。”
不多久,隔壁没再有声音传出来,傅斯年也没有再进卧房。
时漫躺在床上,想睡,却失眠了。
之前她把这里当成家,可现在,这里是囚笼。
傅延廷的吃食,大概是傅斯年亲自送去的,因为时漫听到有汽笛声的声音响起。
她并不选择离开,是因为她明白,傅斯年一定派了人守着,她根本逃不掉。
第二天,她起来得很早,下楼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傅斯年,只有桂姨在厨房忙碌。
看到时漫,桂姨很热情的打招呼:“太太,早啊!”
时漫往门口张望,想着看看有没有人守着,她好离开这里。
意外的,她竟然没看到外面有人。
桂姨进进出出的往餐桌上端着早餐,是一些很稀奇,并不常见的补品。
时漫很好奇,就开口问了:“桂姨,这是给傅斯年做的?”
桂姨也没多想,下意识就回答说:“不是,是先生交代我,让我给江小姐做的,他说江小姐画画太辛苦了,有时候又会熬夜,让我多做一些补品给她,还说女孩子要多吃红糖和燕窝,这样皮肤才白嫩,男人看着也会更喜欢。”
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的话,时漫听着,竟下意识的沉默了。
果然她才是不被爱的那个人,傅斯年不是不会疼女人,只是不会疼她而已。
大概是两人昨晚太累了,所以才会想着让桂姨做一桌子补品好好养着江橙吧。
察觉时漫的沉默,桂姨多看了她两眼,叹了一口气,却什么也没多说。
等桂姨再一次端补品出来时,时漫又问了:“那傅斯年人呢?”
桂姨说:“傅先生一早出去了。”
时漫心里大喜,想着等下就能离开。
她转头看一眼桌子,上面放着五花八门的早餐样式,明明只是一顿饭,却盛了不下十个盘子的菜。
时漫看着,心里一阵苦涩席卷上来,她也不介意那么多,伸手就拿了一块阿胶糕,正要往嘴里放时,桂姨忽然抢走了她手里的东西:“太太,先生早上交代了,说江小姐的任何东西,你都没资格抢,你也别为难我,我也是听命办事的。”
时漫听得想笑,做傅太太两年,她可是一点儿都没见过这些东西。
现在江橙才来几天,就这么铺张浪费?
桂姨不让时漫碰这些东西,可时漫就越是要碰,桂姨拦住她:“太太,先生说了,如果你非要跟江小姐对着干的话,那昨晚的视频,他就保不准会发给谁了。”
时漫忽然就噎了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