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
用最温柔的话语,做着最无情的事,
南倾画看着眼前温润的男人,实在不敢相信。
她望着那双澄澈的桃花眼,再次开口,“是吗,你要我吃?”
南景陌的神色变得更加无辜了,“怎么了?这蛋糕是你做的,你不爱吃?”
南倾画的心底在呐喊南景陌,你以为我失忆了是吗,可我不是她,
你明明知道的呀,这副身体对巧克力过敏。
你是不是不甘心,是不是我吃了,你就会好受一些呢?
南景陌,只要你能开心,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随后,南倾画拉过南景陌拿蛋糕的手,就着他的手喂了自己一口,很甜,
她又就着他的手,喂了自己第二口,依旧是甜的。
见南景陌没有动容,她又吃了一口,隐忍着眼底的酸涩,咀嚼着巧克力蛋糕,苦涩在口腔蔓延。
当还要再吃的时候,南景陌颤着手,挥开了南倾画的手,大声制止,“够了,别吃了。”
对面的南倾画,克制着喉咙的灼伤,扯出勉强的笑,闷闷说了声,“我困了,先去睡了。”
随后,逃也似的跑上了二楼,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泪水无声落下,
“南景陌,对不起,今后我会努力补偿你的。”
全身奇痒无比,挠心般的氧在身体内蔓延。
南倾画在手臂上挠了又挠,指甲狠狠抓了起来,除了抓出红痕,却只是徒劳无功。
眼看着手背冒出一颗颗细微的红点,她终是忍不住了,牙齿狠狠咬住手背,想用疼痛来缓解。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倾画身体蜷缩起来,手上的牙印越来越多,面色也越的苍白,胃部甚至有些抽痛,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湿透了额前的碎。
原来过敏是这般的难受,她经历了一次就不想再经历了,
可年幼的南景陌是重度过敏啊,又经历了那么多次,他又是如何在绝望中度过的呢。
年幼的他,一次次熬了过来,南倾画相信自己也可以的。
南景陌,对不起,南景陌,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在一声声的忏悔中,随着症状的减轻和身体的透支,南倾画沉沉睡了过去。
夜很深,满天无星,只有微弱的月光。
一道欣长的身影,轻轻走了进来。
南景陌借着夜色,看清了房内的动静。
女孩被月光笼罩着,安安静静的躺在地板上,蜷缩着身体,朦胧又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