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今天真的谢谢哥给我买手机和平板,我朋友见了都说羡慕我有个好哥哥呢~”
听了这话,黎西不好意思红了脸,摸摸耳朵,说:“不,不算什么的,这是应该的。”
沈霂远虽然说了不让黎西在黎牧这待太久,但今天晚上他正好有事忙,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所以黎西打算偷偷在底下多陪一会儿黎牧,和他聊聊天,顺便问问家里怎么样了。
黎牧说了很多家乡的趣事,还说了爸爸和婶婶最近的变化,黎西坐在椅子上听着,心里忽然很想念从小长大的地方,自从八年前出来后,他就再也没时间回去了,正好下个月月底过年,他可以回去一趟,不知道妈妈的坟墓还有没有人打理。
“哥,你是不是困了啊?喝点水吧。”
黎牧端了一杯水过来。
“是有点,谢谢啊。”
黎西接过水杯,没有一点犹豫喝了下去,刚喝完,没一会儿,他感觉越来越困,眼皮越来越沉重,困意像是块大石头压下来,黎西坚持不住睡了过去。
他的耳朵听不见?
“哥?你睡了吗?”
黎牧伸手推黎西,男人闭着眼睛,睡得很沉。
太好了,药效来得这么快,他刚才还犯愁时间来不及怎么办,现在不用担心了,黎牧把黎西扔到床上,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了。
他换好衣服蹑手蹑脚上了楼,书房的灯还亮着,沈霂远还在工作,黎牧虽然不喜欢男人,但是像沈霂远这种长得好看的,他觉得也可以接受,反正男人在一起不就是亲亲摸摸,又不会少块肉。
“都是生意场上的面子工作,又不是真的要你去联姻,去见一面。”
电话那头,刘元音苦口婆心道,“适当放软点,不然你爸真要全面封杀你,我可帮不上什么忙。”
沈霂远脸色阴沉,手指在桌面上一下又一下敲击着:“那老头想干什么,需要问我意见?”
“霂远,羽翼没有丰满的时候,隐忍是最好的选择,知道吗?”
刘元音语气难得严肃,她一直知道沈霂远在对抗什么,作为从小看他长大的表姐,刘元音或多或少有些恻隐之心,想要拉一把。
沈霂远沉默了几秒,低低嗯了一声,说:“知道了,没事就挂了吧,你今天晚上很烦。”
刘元音握拳:“沈霂远!我是脑子抽了才对你说这么多!”
电话挂断,沈霂远揉了揉被抄的发酸的耳朵,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他看了一下时间,居然这个点了。
“进来吧,我刚好结束,你······”
剩下的话在看见进来的人是黎牧顿住,沈霂远眉头蹙起,眼神冷了下来,开口道,“你来干什么?”
“远哥,”
黎牧害羞的低下脑袋,他穿着白色浴袍,领口敞开,半隐半露,“我来这里都两天了,一直没时间和你道声谢谢。”
“不需要,我让你住进来不是因为你。”
沈霂远眼眸眯起,注意到眼前少年不正经的穿着,心里立刻明白他想要干什么。
这么多年,像少年这样想方设法爬到他身边的男人女人数不胜数,沈霂远早习以为常,在第一眼看到黎牧,他就知道少年不简单,是个很有心机的人,只有黎西这个笨蛋傻乎乎觉得少年是自己可亲可爱的弟弟。
“远哥,我知道你和我哥的关系,”
黎牧也不遮掩,走到沈霂远面前,直白而大胆的看着男人,“既然我哥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沈霂远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长腿交迭,眼底浮起嘲讽的笑,注视着眼前不知好歹的少年,勾唇道:“你凭什么觉得你比黎西好?你拿什么和他比?”
听到这话,黎牧心底很是恼火,从小到大,没有谁不说他比黎西聪明,比黎西长得好,以后也肯定比黎西有出息,而沈霂远的语气,好像他是个垃圾,连黎西的一根手指都比不过。
“我哪里没有那个废物好?”
黎牧还是年轻,沉不住气,被沈霂远挑两下就恼羞成怒,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了,“你去问问别人,我哪里比不上他?连学都没上的文盲一个。”
砰的一声响,沈霂远一脚踢向面前的落地灯,玻璃灯掉落在地,碎的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声响,黎牧没想到平时温和谦逊的沈霂远发起火来这么吓人,一时间被震慑住,脸色发白,立刻住了嘴。
“没上过学?我看是你们没有给他上学吧?”
沈霂远幽幽道,在看见养尊处优的黎牧时,他心里就有了数,只是没有提而已,“黎西脑子比你聪明比你认真,要是他上学了,肯定不会像你考个这么垃圾的学校。”
黎牧从小被捧着长大,还没有被这样说过,气得浑身发抖,不服气道:“就算给他上他也上不了!”
“你什么意思?”
沈霂远脸色沉下来。
自尊心让黎牧涨了点勇气,他攥紧拳头,冷嘲热讽道:“呵,我还以为远哥是和那个废物玩玩呢,没想到还挺上心,难道你真的喜欢他?”
听到喜欢两个字,沈霂远的心脏蓦地收紧,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当然不是!”
说完这句话,他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顿了顿,危险地眯起眼眸,冷声道:“就算是玩玩,我也要挑,不是谁都可以。”
黎牧脸色一白,恼羞成怒道:“那远哥是也真不挑,连个聋子都可以。”
一会儿文盲,一会儿废物,这下又说黎西是个聋子,沈霂远的不爽到了极点,站起身,一把揪住黎牧的衣领,将人甩到地上,脚踩在他的手腕上,用看垃圾的眼神注视着少年,沉声道:“收回这些肮脏的词,谁准你这么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