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慢慢问,“还是不能说?”
岁淮皱了下眉,分不清他是什么意思,所以倏地低头看过去,可是顾远却没有任何“看破”
亦或“了然”
的神情,似乎仅仅是介意她不说。
她便也没管,跟周聿白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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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后,顾远有些时候没来找岁淮。
而岁全亮的事情也像是镜花水月,来的突然,走的也莫名其妙。
莫名的信息,来电,还有那个长得像的背影,就在岁淮那天摔倒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原本掀起一丝波澜的日子慢慢恢复平静。
而岁淮原本有的一丝希望,也在回归平静的日子中,慢慢黯淡。
她知道。
那个人,她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无声告白
生活重归平静。
岁淮和周聿白依旧说不清道不明。
章盈和余伟还是那么黏糊。
程清池仍然清风朗月,不染尘世喧嚣。
小分队还是在紧张备考的过程中,偶尔抽出点时间打打闹闹。就在平静而充实的时光里,安怀一中的期中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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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淮伤了腿,养腿的这段日子是她最安分、也最努力的一段时期,备考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充分。
有时候凌晨,周聿白复习完下楼,岁淮还在客厅沙发里默背单词,怕吵着林姨,声音轻的听不见,被困了在那小鸡啄米似的头一点一点,没防备,险些撞在桌角。
周聿白眼疾手快地拦住,一手揽她肩,一手托她下巴,“困了就去睡,别熬。”
岁淮吓得清醒过来,晃晃脑袋,甩走睡意,“我还没背完,就几个了。”
周聿白走到餐厅倒了杯水给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在这盯她的爷样儿,“背吧,我听着。”
岁淮看着他。
喜欢的人就在面前,还穿着睡衣,松松垮垮,头一低,锁骨露出来。他刚洗完头,没怎么吹干,几根发丝湿淋淋地滴着水,稍显懒倦。什么都没做,就靠在沙发里,抱着臂,认真地看着她背书。正经的神情,松散的坐姿,耐心而体贴地陪伴……无一不让岁淮变得越来越清醒。
她三两下背完了,还提高效率地回顾了下前面的单词。合起书本,塞进包里,拍拍手掌,“over了,今日份任务圆满达成。”
周聿白笑:“怎么这么用功,前几次考试都没见你这么打鸡血。”
“这回一中自己出卷,咱们学校拿卷子难度你还不了解?太难了,我理综这学期进步了点,但分还是不高,我只能在三大主科上拉点分,”
岁淮唉一声,瘫回沙发躺着,“过段时间叔叔阿姨就回来了,我总不能让排名和分数太难看。”
周聿白没发表评论,只上楼时,摸了下岁淮的脑袋,“早点睡,别想太多。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