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南无撒丫子后,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余大成道:“你们有谁不想拿银子的现在就可以走了,回家再好好想想。”
谁都不是傻子,见着架势,拿不拿都得去辽东,他们可以藏起来,但老婆孩子往哪藏?何况……何况他们何曾见过这么多银子?更别说这些银子还要属于他们自己!不管刚才那个官儿说的是真是假,但银子是真的,先热乎热乎再说。
很快,银子分完毕,随后,余大成道:“诸位,到了辽东后,我们每一人都得生死与共。辽东在,我们就在,我们父母老婆孩子就在,反之,我们不是作女真人的奴隶,就是被朝廷剿灭。”
看着众人,余大成继续说道:“诸位,到底谁能保护我们,是皇帝,还是袁大人?”
“是袁大人!”
……“是袁大人!”
……
“好,诸位,别的我就不多少了,现在你们都要行动起来,但是,先不要管你们家里的破东烂西,我可以向大家保证,你们所有的损失将来袁大人都会加倍补偿,你们现在唯一的任务是把这里的一切,包括每一个钉子都要拆下来,装好,到辽东后再完整地组装回来。”
银子的力量是无穷的,老工匠道:“大人您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做好的。”
余大成道:“老人家,我希望您知道,辽东的火器局早一天制造出火器,我们就多一份胜算,我们的亲人就多一分保障。”
老工匠道:“大人您放心,小老儿担保我们所有人都会全力以赴的。”
余大成道:“还有一件事,我要您把所有对我们将来制造火器有用的人都写出来,包括那些火器局干活或是曾经干过的工匠和熟练工人,以及都需要什么物资。老人家,这份清单要越详尽越好,不要有任何遗漏。”
离开火器局后,廖南无又率人直奔皇宫而去。到皇宫时,天刚刚黑了下来。廖南无命人去找祖灿芝,不一会儿,祖灿芝快步来到廖南无面前。施过礼后,祖灿芝问道:“先生您有什么事吩咐?”
祖灿芝是最早见过廖南无的人之一,廖南无第一次去见祖老夫人时,祖灿芝当时就在老夫人的帐中,所以祖灿芝知道所有的事都是廖南无一手主导的,因而对廖南无的敬重和感激要比一般人更深切。
廖南无道:“祖将军,藏宝和藏书的库房现在情况如何?”
听廖南无称自己为祖将军,祖灿芝立时眉花眼笑,高兴得不得了。虽然训练这支女兵已经半年多了,但始终也没个名份,而且现在祖灿芝最担心的是这次任务结束后她们这支女军的去留,显然,她们的去留与这位廖先生有莫大的关系。
祖灿芝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先生放心,末将一切都是按您的吩咐,不会有任何纰漏。”
廖南无道:“那就好,再烦劳你们几天,等忙过这阵子,我们就处理这些宝贝。”
祖灿芝道:“先生您客气了,能有活干我们欢喜都还来不及呢。”
廖南无笑道:“那好,还有一件事要烦劳祖将军。”
祖灿芝道:“先生您说,我们一定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廖南无道:“要是能分出一些人来,你让她们到各个宫里去,跟那些宫女说,如果有识文断字的想要去辽东,我们欢迎。”
听了这话,祖灿芝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沉默片刻,祖灿芝问道:“要她们做什么?”
廖南无道:“我想要辽东的孩子都能接受教育,我要她们来做教书先生。”
对廖南无的话,祖灿芝是如何惊讶自可想见。廖南无的话并不是如何难理解,如何惊世骇俗,只是太过新鲜,新鲜到会让祖灿芝难以置信。
祖灿芝道:“您说的是真的吗?”
廖南无道:“我要让她们教女孩子读书。”
廖南无这一句话出口不要紧,他不知道自己脸上立刻彩云飘飘,如果不是已嫁夫生子,祖灿芝定会不顾一切扑上去,好好抱一抱这个英俊到不行的男子。
喘了好半天的气,突然,祖灿芝现这个英俊到不行的男子目光有点闪烁不定。一愣之后,祖灿芝猛然现自己喘气喘得厉害了些,以致胸前难免有所波动。
气氛登时尴尬起来,但面对廖南无,祖灿芝自然不好翻脸,何况这会儿也想不起该翻脸。尴尬了片刻,祖灿芝板起脸,道:“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去忙了。”
这方面,廖南无不是色中恶鬼,但也算不得正人君子,他的心思远不那么纯正。廖南无决不会与祖灿芝如何如何,即使祖灿芝主动,他也会断然拒绝,这有悖他的行为准则,但这种迷迷糊糊的旖旎气氛,廖南无喜欢。
祖灿芝去后,廖南无的心情很好。看看天色已然大黑,饭点又到了,廖南无领着侍卫们向玉膳房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