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今天奔波得太累了,还是刚才跟梁玛丽打架动了精神气,肚子上又开始一阵痉挛般的疼。
她一下子蹲在路边,眼睛眨了眨,眼眶里就泛上来一股热泪。
手机屏幕上,简司衡锲而不舍地还在拨。
“嗯。”
“你怎么了?电话突然断掉了。”
“你让医生再等一等。”
她没来由得觉得委屈,却不得不把这股委屈憋下,“我尽快到。”
哪怕是为了大润行,她也得再回一趟半月山的别墅,去见简司衡。
简司衡是等在别墅门口的。
远远的,他就看见坐在一辆出租车后座的梁彤彤。他立即朝出租车走过去:“你去了哪里?”
看简司衡的架势,梁彤彤有点怀疑他会直接从车窗里把她揪出去,连忙吩咐司机停车。
“我问你话,你究竟去了哪里?你不在家,也不在公司。你去了哪里?”
他一把捉住她的胳膊将她从车里扯了出来。
简司衡注意到梁彤彤右手无名指上空无一物,手上顿时加重了力道:“你的戒指呢,你的婚戒呢,你为什么没有戴上我们的婚戒!”
他的双眼泛着红光,活像一个走火入魔的疯子。
“啊!”
梁彤彤哭了一声,试图甩开简司衡铁钳一般的大手,“你抓得我好疼。”
她现在不止身上疼肚子疼,连胳膊都要被他扯掉了。
简司衡一见她要哭,刚才积蓄的火气突然就被熄灭了。他放松了右手,却换成两手捉住她的胳膊,逼问她:“告诉我,你今天上午都去了哪里,你刚才为什么挂断电话?”
去了哪里?
梁彤彤扬起脸望着身前的简司衡。
她应该告诉他她去了哪里吗?
大润行被世界城全部退货,他能不知道吗。
干嘛还要问她去了哪里?
就算她去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中午他跟梁玛丽聊了一个多小时还没聊出结果吗!
干嘛还一副很在乎她的样子。假惺惺。
“少爷……”
紧跟着简司衡的喻泰似乎觉得他家少爷在林荫道上的表现有失风度,所以连忙打了出租车司机,又刻意提醒着,“既然夫人已经回来了,回家再说吧。”
简司衡这才像是恢复了正常,拉着梁彤彤就往别墅内走。
梁彤彤踉跄着跟了几步就跟不上了。
一来她身上疼得直哆嗦,二来简司衡腿长,他跨一大步她得紧跑两步才能跟上。
简司衡看她拖拖拉拉的样子,似乎又来了气,浓黑的眉宇皱在了一块,转身一把将梁彤彤扛了往宅子去。
简司衡一进客厅就将梁彤彤丢在沙里。
梁彤彤摔得身上更疼了,摔成哪样就是哪样,动也不动。
简司衡没好气地又将她扶起来,索性揽在怀里。
梁彤彤心里也憋着气,眼泪却不争气地哆哆嗦嗦滑下去。
“这就是夫人吧。”
沙对面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五十多岁的女医生问道。
“是的。”
简司衡像是恢复了正常,变得能正常沟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