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林卿盛和林卿鸿二人神色凝重的站着。
林弦圭眉头微皱,嘴唇微抿神色凝重的思考。
“父亲,咱们若是不交出这盐庄经营,我不信他们还能硬抢不成?这些盐庄不管是现还是开采又或者是提取技术的提升都是父亲多年心血,凭什么他们说要就得给?”
林卿鸿愤愤不平,脸红到耳根子,气急败坏的扑腾一声坐在椅子上。
林卿盛见林卿鸿那个样子便说“父亲,大哥哥说的也不无道理,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是国有国法这些东西都有登记在册的盐锲,旁人想抢也是抢不走的,北朝想要恐也难逃悠悠众口,更是伤了天下商人之心。”
林弦圭闻言深深叹息
“如今时局动荡,不管是北朝皇帝还是这各路藩王都是用钱的时候。纵观商品盐铁最为盈利。当初若不是北朝权力旁落,估计景徽皇帝断不会让其经营权散到我们这等商贾手中,而今他们想收回去总是要找些由头的。”
语罢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盛儿,修书一封接你妻儿来即墨吧。”
林卿鸿一听瞬间急了眼的弹跳起来,“父亲您什么意思?您就这样将盐庄拱手让给那北朝皇帝了?”
语罢衣袖一甩无可奈何的跌坐在椅子上,垂头不语。
“大哥哥莫急,且听父亲说。”
“开贞十二年,我的父亲,也就是你们的祖父任北朝都御史,受先帝赏识信任,先帝于你祖父有知遇之恩,于林氏一族有再造之恩。我本应为朝廷效力,奈何北朝如今奸臣当道皇后弄权,我本就有负先帝,如今区区盐庄不过是舍些钱财,再说即便是北朝不要,那安诚王阳安王他们不要?这样的话还不如给了北朝也算是我对北朝尽力了,如此能保住我们一家老小安宁就够了。”
林弦圭语罢
便折回去坐在了椅子上,“去吧,鸿儿,去安慰安慰你母亲,还有盛儿将这件事办妥,将妻儿接过来。”
说完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是,儿子告退!”
兄弟二人向林弦圭行了礼便退下,独留林弦圭一人愣愣的出神。
门“咯吱”
一声将林弦圭拉回现实
“灯儿,趴在门缝处做什么?”
林弦圭朝长灯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左手又从案几下面掏出了锦盒。
“祖父,吱吱有些害怕。”
林长灯趴在林弦圭的腿上说着。
今日家中人人都慌慌张张的,就连平日里最是稳妥的赵嬷嬷都心不在焉,只因大梁联合大风向北朝开战。
而赵嬷嬷的娘家就在大风的安县,家中半个月前刚寄来家书,儿子们都已经应招入伍了。
“吱吱不怕,祖父会永远保护吱吱的,你看这个是什么?”
林弦圭打开锦盒。
“樱桃煎!”
“快些吃吧,我知你祖母平日待你严苛,不许你吃这些。”
林弦圭边说边捏一个放进林长灯的嘴里。
“祖父,您为什么同意把盐庄白白给了别人?我听父亲讲过您开采盐矿甚是不易。”
“长灯,记住,你要永远的记住,钱财乃身外之物,如果别人都觊觎,且你又没有能力把它揣在怀里的时候,一定要在最合适的时候将它丢出去,这样才能保你平安。”
“那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