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我不是……&rdo;米绪顿觉自己的横插一杠成了笑话。陈羽宗脑子清醒想放弃了,自己鼓励他参赛,陈羽宗不想要名次了,自己还跑去给他送文稿……没见过这么把人往火坑推的啊。陈羽宗转过头,就看见黑暗里用力揉着自己脑袋的米绪。米绪正自暴自弃着,一抬头,恍惚间,竟然看见对方笑了,白白的牙齿在黑夜里几乎能反光。陈羽宗看着他:&ldo;我说了,我认为值得就值得。&rdo;米绪被那带着笑意得嗓音震得心头一跳。比赛除设计图外,还要文案正稿,分别又要电子版和纸质版各一份,电子版提前传档到了评审手中,纸质版则在评审那日由学生答辩时再展示,而纸质版之前米绪冒着风雨给陈羽宗送来了,但是电子版……陈羽宗当时放在了一边的抽屉里,米绪并没有看见。陈羽宗听林又辕在一旁沮丧道:&ldo;我刚去问过主办方了,他们的意思是没法通融,看来……&rdo;是真的只能放弃了,反正羽宗的心思本来就不在这结果上,只是可惜了这一段时间的努力,虽然自己从来觉得过程比结果远远重要得多。不过在林又辕看来,陈羽宗如此也算情有可原,他到底年轻,难免意气用事。陈羽宗却忽然道:&ldo;我去问。&rdo;林又辕一呆:&ldo;什么?&rdo;陈羽宗说:&ldo;我去找主办方。&rdo;&ldo;羽宗?&rdo;&ldo;总要试一试,无论结果如何。&rdo;陈羽宗捏了捏手里的稿子,仿佛上面还带着某些温度……☆、啊哟大概是昨天消耗过大,米绪第二天再醒过来时,竟然已经过了十点,而他上午还有两节课也被他一并错过了。室内只有他一个人,陈羽宗应该去学校了,米绪不由暗忖这家伙走得时候也不知道顺便喊自己起床。起来梳洗的时候米绪觉得头有点重,他站在镜子前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又做了几个健美先生的姿势,用冷水洗了把脸后,满血复活!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课桌上放着自己已经被晾晒洗净的私人小内内,不远处还有一个蛋糕和一瓶牛奶,触手一摸,牛奶竟然还有点余温?想到昨晚和对方的简短卧谈,米绪不禁觉得有些微妙,越和这人相处就越会发现,外人眼里高贵冷艳生人勿进的大城草其实也和普通学生一样,也有烦恼和坎坷,也会生气会憋屈,只是被他隐匿的极深。如果不是自己有一双火眼金睛,如何窥破这位内敛少年闷骚的心?米绪自得地坐下,一边吃着甜腻可口的蛋糕,一边悄悄吐槽着对方的明知故犯。明明自己说过内衣裤不能放在课桌上的!现在又把我的摆在那么显眼的位置是想做啥?原谅你!用完早中餐,米绪回了学校,气象台说台风这不算直接登陆,只是和u市擦肩而过,今天虽然风依旧有些大,不过雨已经不下了,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时近六月中下旬,已经到了这学期的末尾,大概还有一两周的时间其他大课就要开始期末考了,而体育总比其他科目都要早一些完结课时,所以这节正赶上长跑测验,不多不少,三千米。这是u大的传统,要成绩也要体格,不管啥专业的,大一上来长跑必测,男生三千,女生一千五。社工专业和社会学的都在,米绪一见面条儿,两人就用视线在空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交锋,火花爆得滋滋响。片刻后,庞智斐收回烧焦的视线,淡淡道:&ldo;夺妻之恨不可忘,但无奈我向来心胸宽广豁达海量,你不仁,我却不能不义,我深思一夜辗转难眠,终于不忍那琐碎小事干扰了你我之间深厚的感情,于是,此前恩怨,便让风都将之吹化了去吧。&rdo;说完,潇洒地甩了甩袖子,负手迈步走远。一边儿做着热身的金刚吃惊的问米绪:&ldo;你也用裸照当抵押还债了?&rdo;米绪狐疑地看着庞智斐离去的背影,莫名道:&ldo;什么裸照?&rdo;顿了下又道:&ldo;你为什么要用&lso;也&rso;字?&rdo;金刚一怔,急忙闭嘴。米绪不依不饶地看着他。金刚红着脸,无奈扭捏道:&ldo;那时候不是手头紧嘛,又不小心被庞智斐捉了短处,所以……&rdo;米绪了然,表情扭曲,默默转身打算找个地方冷静下。刚把屁股挨上花坛,葛妈就小跑着过来了:&ldo;大米,你不上吗?&rdo;米绪挥了挥膀子:&ldo;我刚吃过饭,等消化消化,下两批再上。&rdo;葛妈看着他:&ldo;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不行就下回体育课再说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