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雨桐出了房门,就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从上往下看,于学义小小的人儿,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
刘掌柜的笑着赔礼道歉道,“客官,你再好好找找,我们靖水楼是不会出现这种事的。”
男人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这么说是说爷污蔑了这个臭小子了?你们靖水楼是越来越不讲究了,什么人都敢招来做跑堂。”
刘掌柜的一听这话就不对劲,“客官是和我们小二认识?”
男人傲慢的说道,“可不是认识,这小子父母可是朝廷钦犯,你们也不怕掉脑袋。”
刘掌柜神色一凛,他当初并没有仔细打听于学义兄妹俩,看样子这个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于学义气的脸红脖子粗,“胡说,我父亲是被冤枉的。”
男人冷笑道,“哼,冤不冤枉你跟我说不着,冤枉的怎么还被流放?”
于学义气愤说道,“都是朝廷。。。。。。”
“学义。”
江雨桐大声叫了他一声,生生把于学义未出口的话截断。
于学义吞下口中的两个,“。。。。。。”
腐败。
众人抬头朝江雨桐看去,江雨桐抬脚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站到于学义面前,对着男人说道,“敢问阁下是因何事在此大吵大闹?”
男人见江雨桐不过是一个小小姑娘,轻蔑的说道,“关你何事?”
江雨桐也不恼,“于学义刚好是我认的弟弟,他的事还就关我的事了。”
男人嗤笑了一声,“那你来的正好,我随身带的银子丢了,当时只有这小子进出了我的房门。”
于学义从江雨桐后面伸出脖子,“我没有,你胡说。”
江雨桐伸手把于学义伸出的脑袋往后推了推,“阁下贵姓?丢了多少银子,什么时候丢的?”
“我姓陆,一贯铜板,具体什么时候,就要问这小子了。”
江雨桐皱起了眉,“你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怎么又知道是学义偷的,你这样我很有理由你是因为旧事,故意为难。”
陆姓男子梗着脖子,“你胡说,反正我就是丢了银子,有人看见这小子在我门口鬼鬼祟祟,走来走去。不是他是谁?”
说完还拉了一个旁人出来,“是不是?”
旁人往后侧了侧,“我没看到他偷你的银子。”
陆姓男子大声嚷道,“这钱还是我刚卖猪肉的钱,都是血汗钱。”
江雨桐打量着男人,高高大大,满身横肉,“敢问你是做什么的?”
“我隔壁县杀猪的,这次来阴白县就是买猪的,这猪刚买好,准备在这里歇歇脚,这钱就掉了,我如何是好。”
江雨桐笑道,“那好,那我就称你一声陆屠夫,那既然这样,就报官吧。”
陆屠夫扬起声音,“报官,你说的轻巧,这会耽误我多少事,再说报官就能找到我的银子了吗,我不报官,只要这小子拿出来,我就不计较了。”
于学义憋屈的差点哭出来,咬了咬牙,“我没拿,雨桐姐姐,你相信我。”
江雨桐当然是相信于学义的,他在靖水楼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被污蔑偷银子。
“那不报官,就不好说了,口说无凭。”
“搜一下身不就知道了吗?”
陆屠夫强硬的就准备伸手去搜于学义的身。
江雨桐捏住他的手腕,“你这样随便搜别人的身不好吧,这铜板又没写名字,到时候随便搜出一笔,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吗?”
陆屠夫没想到江雨桐的手劲这么大,抓住他的手腕直接让他动弹不得,他龇牙咧嘴的说道,“如果不是做贼心虚,如何不敢让人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