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使用全自动多功能型惩戒机器人。主人您好,我是训诫师小绿,很高兴为您服务。”
耳边传来活力满满的ai电子音,雪枫这才发现工作人员推荐的打屁股机器远不止箱尻那么简单。囚禁受罚者的黑箱只是它的躯干部分,黑箱下面的桌子是它的四只脚,脚下装有轮子,可以随意移动。除了这些,它还被设计了机械臂和电子眼,虽然长得不似人形,但它确实是一款人工智能。
“目标屁股已预热完毕,请选择您期待的惩戒色号:a玫瑰红,b番茄红,c石榴红,d姨妈红。”
机器人声情并茂地朗诵着,还热心地提供了几张实景图片。
怎么搞得像口红色号似的?雪枫有点纠结,干脆拿给对方自己选。
宁致远望着眼前四个鲜艳惨烈的红屁股,想象着自己身后那处用不了多久也会变得跟这些照片一样,既兴奋又紧张,略带娇羞地说道:“哪个都好看,奴听妻主的。”
果然在这种时候征询男人的意见就是个错误。罢了,既然今天的目标是将对方的屁股教训得下不来床,就选个颜色最深的色号吧。想到这里,陆少主敲下了d选项—姨妈红。
“请选择符合您审美的工具为屁股上色。本机种类齐全,备有多种惩戒工具,包括鞭类、拍类、尺类、板类……”
机器人耐心地做着介绍。
露在外面的两团嫩肉柔软滑腻,让人爱不释手。为了避免它们在接下来的责打中出现硬块和破损,雪枫点选了一系列牛筋软尺、橡胶皮带、水晶板子等回弹性好的器具。
“以上工具均已消毒完毕,惩戒任务现在开始。套餐制作时间较长,请您耐心等待。”
那个声音说着,伸出两只机械臂,手臂前端是一双与人类别无二致的仿真手掌。接下来,它们在男人的两瓣屁股分别倒上一元硬币大小的按摩膏,一双大掌由内向外以打圈的方式按揉着臀肉,直到皮肤微微发烫。
宁致远被按摩得很舒服,惬意地呼出一口气。他的屁股刚刚经历了一番掌掴,整体呈现出均匀的樱粉色,唯有臀峰处一点嫣红,好似寿桃鲜嫩的桃尖,格外的水灵好看。
然而这短暂的温馨马上被呼啸的风声打破,厚重的水晶板子甩上了臀肉,将臀尖的那点嫣红渐渐向外晕染,朝整个臀丘扩散开来。丰腴的嫩肉让厚重透明的板子压下去又弹回来,那欲拒还迎的样子,仿佛两块粘人的胶皮软糖,故意勾着板子不放,诱惑着对方追逐凌辱自己。
雪枫靠着箱尻,手臂撑在宁致远头顶,“。陆少主刚牵着她的男人们走下小舞台,便被等在下面的闺蜜和袁瞳拉到了隔壁的射箭区。
这边的主题是“击中你的心巴”
,一排奴隶或跪或卧,摆出各种姿势。他们有的翘臀上顶着一只苹果,有的大张着嘴巴叼着鸭梨,还有的以穴眼含着李子和杏,只要射中这些水果,就算是顺利完成任务。只不过现场用的弓箭都是真家伙,稍有不慎就会血溅当场,因此那些平日里不曾练习过箭术的姑娘们都有点犹豫,充当靶子的奴隶们也战战兢兢,一时间竟没有人上去玩了。
“亲爱的,这个节目跟你专业对口,快来给我们露两手!”
闺蜜愉快地怂恿道。
“斑比,不要大意滴上吧!去击中那些小妖精们的心巴!”
袁瞳殷切地奉上弓箭,将雪枫推了上去。
陆少主向来是人狠话不多的类型,大大方方地弯弓搭箭,两脚开立与肩同宽,先后射出两枚箭矢。,只不过盖章的时候用了袁瞳的邀请函。袁小姐集齐七枚印章,如愿得到了自己垂涎已久的奖品,正是开场秀时获得票数最多的2号罪奴。袁瞳给他戴上象征着专属奴隶的项圈,主奴二人高高兴兴地逛了一圈,又回来找雪枫玩。
“斑比,跟你说件有趣的事。”
袁瞳兴致勃勃地挨着她坐下,“刚才遇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男的,一上来就打听我的婚恋隐私,听说人家已经娶了正夫,便要嫁过来做庶夫。你说现在的小伙子是不是太开放了,年纪轻轻好不害臊,自己给自己说媒,他是有多恨嫁啊!”
“你遇到的人是不是穿一身阿玛尼,头发染成奶奶灰,韩式中分皮卡路纹理烫,还画了烟熏妆的?”
雪枫问。
“对啊,你怎么知道?”
袁小姐很好奇。
陆少主冷笑一声:“他之前也追求过我来着。”
“我去,这么水性杨花的嘛?”
袁瞳瞪大了眼睛,“幸好我没同意,跟不上他的审美,太辣眼睛。”
尹怀信知道姑娘们谈论的人正是沈庶夫的儿子尹思齐,同时也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听闻家中男眷竟做了如此不顾廉耻之事,顿时臊得无地自容。他急忙上前请罪,满脸羞愧道:“舍弟无状,妻主和袁小姐见笑了。”
“你是你,他是他。”
雪枫淡淡地说,“你既进了我陆家的门,日后便与他再无瓜葛,无需为他道歉。”
尹怀信连声称是。
“说起这个尹思齐,今天我也是,成为全九州巫族男性终身努力的榜样。在雪枫这个嫡长孙女出生后,陆老太爷在家中的地位愈发稳固,回娘家探亲时也分外有面子。肖家男眷无论已婚的还是未婚的全都围着他热情寒暄,口中“舅老爷长舅老爷短的”
,无一不是来虚心求教生女儿的诀窍。陆老太爷活了这么大岁数,对这种场面早已见怪不怪,随意敷衍几句打发了便好。他根本没有什么妙招偏方,这辈子只生女儿那是上天的福报,旁人求也求不来。
当年,肖家的家主之位已被肖仙姑传给她的长女。可惜女婿袁氏不善生养,好不容易生下个女孩,却从胎里带了一身的毛病,小体格弱不禁风不说,智力也有所缺陷,养到总角之年就夭折了。袁氏不甘心就此失宠被妻主厌弃,每日补药和坐胎药流水一样灌进肚子里,终于在数年之后又怀了一胎。然而他那时已经是快奔四十的高龄产夫,健康状况不容乐观,分娩时不幸难产,只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男婴便撒手人寰。
男孩被命名为肖倾宇,许是跟他姐姐一样先天不足,长到四岁还不会说话,瞧着呆呆笨笨的,路都走不稳,一度被家中的亲戚们怀疑是个智力低下的哑巴。她的母亲在正夫去世后便娶了续弦,身边还有一堆庶夫宠侍环绕在侧,早就把亡夫生的儿子忘到脑后去了。肖倾宇依照惯例被安排给了乳父和保姆照顾,下人们看他不受家主待见,又死了亲爹,伺候起来自然毫不上心。家中同辈的孩子们也欺负他,平日里拿他各种恶作剧,反正哑巴不会告状,他们理所当然可以免去任何惩罚。
西北多以面食为主,雪枫从小吃惯了米饭,再加上突然换了环境有些水土不服,在肖家待了两天就发起了高烧。这一病不要紧,可把她祖父给吓坏了。家里就这么一棵独苗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要怎么向妻主交待,如何对得起陆家列祖列宗?尽管肖家请了不少名医过来问诊,还是把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急得团团转,整日抱着孙女喂水喂药,每每想到自己那英年早逝的女儿,又难过得老泪纵横。
肖仙姑见状就在一旁宽慰兄长,说你家少主抱莲而生,乃是离火之精、纯阳之体,这孩子命格不凡,老天断不会早早将她收了去。好在小孩子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在一家人的精心照顾下,没过几天雪枫又活蹦乱跳了。陆老太爷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肖仙姑也见识到了这孩子的玻璃胃,不敢再让她乱吃东西,嘱咐厨房给陆少主另开小灶,没经过发酵的面食禁止端上她的餐桌。
肖家后院有个马场,里面养了不少宝马良驹,专门供家里人使用。这一日,雪枫闲得无聊打算过来练练骑射,离老远便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尘土飞扬的草场中,一匹高头大马横冲直撞,一个瘦小的男童趴在马背上,强忍着几近晕厥的痛苦,双手紧紧抓着马鬃毛。那匹坐骑的尾巴上不知被谁绑了一串鞭炮,引线已经点燃,炸裂的火花噼啪作响。几个年纪稍大些的男孩望着眼前混乱的景象哈哈大笑,对着场上那一人一马指指点点,好不热闹。
受了惊的马儿上蹿下跳,疯狂尥着蹶子,几乎要从地上直立起来。肖倾宇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那些戏谑的笑声已经听不到了,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胃里翻江倒海,他的双手渐渐脱了力,眼看就要摔下马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娇小的身躯从天而降,轻轻落在了他的马背上。与此同时,耳畔响起女孩温和而坚定的嗓音:“放手,别怕。”
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早就没有知觉的手听话地松开,肖倾宇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后便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从高处坠落的感觉好似从云端堕入凡尘,他只是芸芸众生中一个等待救赎的灵魂,而抱紧他的人正是天使。
雪枫搂着那孩子在草地上滚了两圈,怀里的人安然无恙,自己露在外面的小胳膊小腿却受了几处擦伤。
“呜呜呜——姐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