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你怎么看出来的?”
伊莎贝拉疑惑地问。
“人的迹并非是一成不变的,”
夏洛克扬了扬眉毛,语飞快,“情绪、身体状况、外界环境都有可能造成迹的细微不同,人在极度惊慌的状态下,流入远端的血液度放缓,所以会感觉到手脚冰冷,僵硬的手指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连、断是常有的事,而且,他留下的遗书有非常多的错字勾划,从他家垃圾分类井井有条来看,安德尔本人有洁癖和强迫症,这样一个完美主义者怎么允许自己留下的最后一封书信是个残次品呢?”
“所以是有人逼迫他写的。”
“屋门完好无损,房间内也没有打斗的痕迹,熟人作案,”
夏洛克站起身来,说,“时间差不多了,该我们登场了。”
伊莎贝拉追问:“去哪?”
“苏格兰场。”
伊莎贝拉跳进出租车里,她心虚地看了一眼街角的摄像头,在客流量巨大的白金汉宫附近,夏洛克随便一招手就有出租车停下来载他,这一切都说明他俩的行踪已经完全暴露在麦考夫的眼睛下。
“放宽心,死胖子今天下午忙着开安全会议,才没空管我们。”
夏洛克一眼洞穿伊莎贝拉心底所想。
“那再好不过了。”
出租车停在门口,夏洛克大踏步走进苏格兰场,雷斯垂德探长看见他就仿佛见到了救星,探长正打算开口,目光触及到跟在夏洛克身后的伊莎贝拉,忽然语塞,伊莎贝拉体贴地在雷斯垂德探长纠结称谓的时候提前开口道:“还是称呼我伊莎贝拉吧,探长先生。”
“呃,好的,”
雷斯垂德探长挠挠头,答应着,“对了夏洛克,尸检报告出来了,安德尔琼斯死于氰丨化物中毒。死亡时间是晚上七点到八点之间,并且多诺万在安德尔家的马桶上提取到了奶油和□□的混合物。”
“毫无疑问是自杀,”
安德森探出头来,洋洋得意地表长篇大论,“压力大造成情绪反复无常,他的朋友都可以证明……”
夏洛克毫不留情地高声说道:“闭嘴安德森,你拉低了整条街的智商。”
“安德尔的人际关系如何?”
伊莎贝拉问。
“除了卡尔塔公司的同事,他的社交匮乏到令人指,不过有人见到过他出入安诺拉酒吧……”
“呃,这个线索你们可以放过了……”
伊莎贝拉尴尬地笑着说。
探长狐疑地看着她,继续道:“剩下的就是,安德尔的女友?从去年就一直在一起,叫玛丽莲布莱克,是个议员。”
“下议院的玛丽莲布莱克,保守党,”
伊莎贝拉补充道,“但是我记得她不是快四十岁了吗?”
“安德尔今年才二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