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适的星期天,夏一心像往常一样来到社区中心跟小朋友做法制游戏。
“一心,辛苦了!没想到让你这个高材生来陪小孩。”
社工路过活动室礼貌地答谢逢星期天就来给小孩普及法制知识的夏一心。
“叶姐姐这是什么话?谁说读法律就一定要做律师。我们读法律的不一定整天坐在办公室处理案件,站在法庭上摆显自信光彩维护法律尊严的方式回馈国家。有时选择把自己学到的知识传授给国家的未来也算是回馈国家的一种方式。”
看着家长把一个个可爱的小孩接离活动室,夏一心心里像带着使命。
“你是两种都选择了。宣传法制,本来是立法部门跟执法部门以及各大政委的义务,你连他们的工作都做了。我想,一心不做律师,也可以当政委,又可以当老师。”
那社工说。
“当老师,再修读几年尚且可以考虑。但政委,叶姐姐您可不能乱说。虽然说法政是个共通词汇,但法律不干预政治,它执行的是对国家任何事情的强制规范。”
夏一心又说起了法政论点。那是很严肃的东西。
“好了,一心说到这些问题都很严肃。小朋友都回去了,你也回去吧,占用了你的放假时间,我们社区中心的人都很抱歉。”
“又说客套话,义工而已!有这份心意,哪个职业的都可以做。”
两人途经个案室,夏一心看到了似曾相识的男子。像是——十里巷勒索的其中一人。她问:“这个男孩……”
“他是我们的案主,算是个问题青少年。父母离异不说,哥哥跟他又是同父异母所生,虽然是有钱人家,但家庭背景怪复杂的,导致他有点心理扭曲吧。一心认识?”
社工问。
“星期五晚上算是一面之缘吧。好像法制意识不高,还有点傻里傻气的问题青少年。”
想起前天晚上,夏一心不禁分神想:应该是跟江哲平最亲近最长时间的一个晚上。自己的思想都几乎失控了。
“他的哥哥也是没办法了才找到我们。”
社工的一句话把她带回现实。
想到那张证据还在江哲平手中,夏一心眼见犯案的是个问题少年,善良的她不忍心多一个问题少年接受残酷的刑罚。她想:既然是问题少年才教而不善到社会犯案,与其到牢里呆着自怨自省,不如在外感化挽救。国家也少供养一个问题少年。她略思考一下问:“叶姐姐,我可不可以单独跟这个少年谈谈?”
“您不会热情到连兼职社工也准备好了吧?”
社工谐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同样的出点,不想看着一个未成年人坐牢吧。”
“也对,心理扭曲,法律意识甚低,是问题少年主要让人头痛的原因。”
社工感叹说道,“我们这些只是略懂的人,有时也力不从心。”
“进去前,我先做一件事。”
想起那张“收据”
还在江哲平手上,她就心慌这个审判员已经把事情交给警方处理。谁叫他女朋友就是当警察的。
“随便!您的热情我们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社工不好意思说。
夏一心拨通江哲平的他现在是闲是忙,身在何方,一句话说:“前天晚上的事不要交给警方,其中一个问题少年,交给他们除了轻判以外,刑罚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到时候他们只会更怨恨社会。”
睡意仍在朦胧中的江哲平,听到这个电话,不禁弹坐起身,五指插进凌乱的丝嘟囔:“怎么回事……”
被吵醒对他来说十分难受。尤其是星期天,睡到中午,早饭连着午餐一起吃才是难得的假期享受。
他翻看一下通话记录,竟然是“夏一心”
。又躺下床,眨着疲惫的双眼,想:这个人的思想到底是什么架构的?我跟她要谈的正经事倒没那么热情主动地给电话,那些小案子倒喜欢插手……难以形容。他揉揉太阳穴,昨晚晓寒有差事又失约了,只好一堆光棍约在一起狂欢,本来要好好谁一觉才是,夏一心一个电话,他头痛得嘶叫:“睡意全消。”
只好起身在小抽屉找到那张“收据”
,随手拿起父亲留下的那个金色“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