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徐徐站起身微微鞠躬道:“回审判长,我仅此代表我当事人拒绝承认检控方提出罪行!并代为现场申辩。”
夏一心已经迫不及待要结束这场“斗争”
了。虽然站在法庭里,坐在控辩双方的桌子前就必须保持冷静保持专业。但这里的空气没有清剂,一分一秒都让她感到压抑。
“庭上,在此我代表当事人呈上关于2o15年离婚财产分配交纳执行完成无误的证据。”
江哲平看着一年前盖着法院公章的“凭条”
,点了点头,说:“被告可以继续申辩。”
“这是本地基层法院于2o15年裁决我当事人离婚财产分配数额以及强制执行的数额,并且我当事人已经按数完成,由检察机关核定证明。敢问检方,何罪之有?难道是说当年的裁判有失公权?”
夏一心大胆推测问。
往日的团长顿时握拳,心里一颤:真是外星人!他深呼吸一下,严肃回话说:“我自然不敢质疑当日裁判的审批。不过……嫌疑人贾霍比在离婚当天的财产有变,鉴于我当事人的利益上,是否这份流动的财产也要算上我当事人百分之五十才对呢?庭上?”
“的确,我当事人当天的父亲,注意,是他父亲,帮他办理了一户房产的过户手续。不过,要看这房产是否真正属于我当事人,也要看房管局批下来的日期。”
夏一心捧起手中证物要求呈上,“这是房产证。虽然是我当事人跟原告办理离婚仲裁当天过户的一所房产。但正式成为我当事人的财产却在离婚仲裁后十五天。接管这所房产前,这所房产仍是我当事人的父亲所有。可见当时十五天,房子的产权还属于当事人的父亲支配,并有第三方进行冻结审核。这十五天,我当事人的父亲完全可以变更房子的产权继承人。”
这时,原告席上的女人捏拳仇视着席上的检控官。
“检控官,有异议吗?”
这时,审判席上的江哲平问。
“有!”
出乎夏一心意料之外。刚才的辩论似乎都太顺利了,这才是风浪迭起的开始。
“如果说,被告的父亲决定过户给被告的那一刻起房产不属于被告,那请问被告辩护律师,你出生的时候是不是也要医生写一张出生证明才判定您出生了呢。”
这个检控官面对“外星人”
开窍了,就是说法律也不按牌理出牌。
说到出生,夏一心一怔,她知道她的出生就像罪恶。“私生女”
三个字狠狠困扰她一生。她咬牙捏拳,咽了咽干渴的喉头,正视前方自信说:“检控官是想说特殊情况必须另议吗?也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帮个男人打官司?”
此话吓得贾霍比当场一怔,他颤抖着想:自己的辩护律师要调转枪口打自己吗?
“不过,原告的情况也特殊得让我当事人拒绝援助。”
夏一心转而直对江哲平认真诉说:“庭上,虽然我当事人的财产变动的确可疑,不过,原告的索取力度更可耻。”
“答辩人请注意用词!”
江哲平警告说。
“请听我说完,庭上便觉得在下一点都不过分。2o15年,原告无条件放弃抚养权,我当事人因此父兼母职,而且上要养老,下要养小,还要养活自己。这样对于一个事业刚平定不久的8o后开支实在过大。而原告离他而去还拿走他百分之五十的生活资金,俨然当时法律已经按情理维护一个女性多判了这赡养费。”
“答辩人请说重点!”
夏一心深呼吸一下说:“而原告带着赡养费回娘家快活时何曾理会过我当事人的感受?是一个男人代替这为人母亲心力交瘁的无助。一个男人在外奋斗,回到家还要听孩子哭闹找妈妈,不仅经济上,精神上、劳力上都是折磨,要多少耗费远远不可预计。而我当事人的父亲把房子转给我当事人也是出于对儿子的爱和支援。”
夏一心又递交两份文件上台,说:“我现在递交的是该房产的租赁合同。以及我当事人的孩子罹患先天脑膜炎的证明。其实如果我当事人如果不把该房子进行出租,根本就没有相当的固定收入去照顾这个孩子,甚至连自己也吃不饱。所以我很理解为什么我当事人的父亲会把这座房产交给我的当事人。”
“综上所述,如果检方是以必须援助原告生活的理由再把此名下房产分出百分之五十予以原告,那我作为女人也只好为难女人。”
“如果我当事人因此被判有罪,我只觉得检方不看事实便提出控诉,法庭岂容无理。”
“辩方请冷静。”
江哲平审阅了资料后稍稍坐正,“各位陪审团,听了这么多,相信各位心中已有答案,被告是否有罪,是否得援助原告,请给建议。”
经议论,一位陪审代表站起来说:“回审判,我们一众议论后,都认为当年原告放弃抚养权让被告父兼母职、生活有困,因此被告不但无罪,而且伟大。至于援助或赔偿,团体上几位女性议论者都认为,无须再赔出房子的百分之五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