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平闻言,大脑瞬时断路。自夏一心失忆以来,她从来没有这种自主。不得不怀疑“有诈”
。他转过身,龇起牙强颜一笑说:“呃,可以,我先把行李收拾到房间里先,待会咱们到阳台去聊。你……组织一下语言,组织一下。”
说罢,他指着她房间落地玻璃外诺大的阳台。
夏一心准备好上课的教材放在阳台的桌面上,她的手机压在书本和记的面上,安安静静坐在那白色的椅子上,抬头远眺,条条窄巷,间间大屋遮住了欲坠的斜阳。
她俯瞰街道,来往的学生、车流又多起来,她沉吟:“一天又快过去了。”
江哲平把行李放床上,只换了一双拖鞋,便敲响了夏一心的房间门。
她继续盯着街道,应了声:“进来吧!”
江哲平拉开另一张椅子坐下,微笑问:“呃……请问小姐想说什么?”
夏一心深呼吸一口气,两眼呆着,举起:“这是什么?”
江哲平靠着雪白的椅背看到那羞人的亲吻照,不由得倒吸一口气,那重力差点就拖翻了材质轻轻的白色胶椅。
他霎那脸红耳赤,咽了咽喉咙低声道:“意外,意外!”
“那还叫意外?我们怎么认识的?怎么会这样?请老师您详细道来吧!”
夏一心双手疲软了,全身都酸了,她放下手机乞求道。
江哲平见她失措的样子,想起刚刚那张泛红的脸,顿然明白:原来如此。他便也冷静下来。摸摸口袋,掏出一颗白兔糖递到她面前,温柔道:“别急,吃颗糖,冷静下来我慢慢告诉你。”
夏一心看着他手心躺着的的白兔糖,目不转睛,诺诺问:“你……怎么知道?夏正时他们也不知道啊。”
江哲平看她凝视着糖果的眼神里带着猜疑却又不失可爱,反而多了几分孩子气,便笑道:“我认识了你很久,却也是今年才知道。”
说罢用下巴比了比手掌心的白兔糖,“还不快拿去?说不定像灰姑娘魔法,有时限哦?”
虽然孩子气不少,但夏一心由始至终不相信童话的性格还是不变。她白了江哲平一眼说:“幼稚!”
说罢,毫不客气地抓走他手掌心的白兔糖,一副不拿白不拿的表情,谢谢也不说,把糖我在手中。她继而问:“我们认识了多久先不理会,我问的是,那些人为什么会这样的圈子分享?”
江哲平顿然头一阵刺痛,该来的逃不掉,他坐直了一下身子一本正经说:“你我同事一场,那天抽红包分两人小组刚好就抽一起了。”
夏一心想起了有人写那句“红包就是红线”
原来就是那个意思。她继续用心听下去。
江哲平继续说:“然后,咱们一大班同事聚集一起狂欢,我们就是被酒瓶选中抽签抽到亲嘴的。”
夏一心闻言,顿时松了口气,想:原来也没什么。不过这样玩也太……
这时,江哲平“乘胜追击”
将故事改写一点点,说:“不过……”
听到这两字,夏一心心里的大石又吊了起来。
他继续说:“玩这种游戏,我从来也不亲不喜欢的人,我不喜欢勉强自己,我宁愿罚酒。”
夏一心闻言,全身神经如触到高压电,麻得不能动弹。她想:那个“主角”
是自己啊,难道他喜欢我?她不敢置信地咽了咽喉咙,双眼左右游移。
江哲平看他表情,如获神力,他扬唇一笑,拉起椅子凑近她调笑问:“当时的你也像现在一般尴尬,想重尝试一下这种感觉吗?我是认真的!”
夏一心出自本能反应,把手中的白兔糖放桌上,同时向前伸出双手,张开手掌一上一下唔着他的脸爪着他的头骨,咬咬牙得意洋洋道:“很谢谢老师的解惑,不过,请老师自重。落得一条入室猥亵罪就不好了。”
江哲平实在佩服她的脑子,与此同时那帅气的脸被她抓得扭曲,他嗟叫着:“女王,放手!出来工作还要混脸呢,打哪也好千万别打脸。”
夏一心松开扣着他下巴的手,另一只手挪到他额头上,张着一个巴掌裹着他前额。一下推一下他的头,让他仰头;一下子复原后又转着他的头,让他的头左右摆。这举动中她拧眉细看,最终轻轻吐了句话:“不是幻觉,这回真是自找了!”
说完便松开手,微微鼓腮。
江哲平弱弱问:“您刚是想干嘛?”
夏一心开始翻桌上的书说:“研究妖孽!我好怕啊!”
江哲平突然现,现在的夏一心比起当初的自己更“外星人”
。他说:“真爱开玩笑!那麻烦小姐借我书籍,今晚开始认真备课。”
夏一心把三本书和记都递给他拄着桌面托着腮说:“都拿走吧,我都预习完了,就差你讲解。记上记着我看不懂的,您老人家解答完了再来找我!”
说完她打了个颤,埋头自己臂膀嘀咕:“哎……对面住了只看上自己的妖孽,好怕啊!”
江哲平挠破头皮也弄不懂她的情绪,只好结果书本和记站起身说:“那我走了。”
她盯着桌面的白兔糖眨了眨眼,不应和,她需要时间和思绪好好整理江哲平的答案。越想她越是神经兮兮的。
无惊无险到了晚上,江哲平在房间呆久了,还有几篇文件没完成,开始犯困,想起冲咖啡时。奈何忘记了环境,房间没有热水壶等设备,甚是不便。他便捧起杯子扭开门锁就走出门外。
没想到的是,夏一心在房间里纳闷,也捧着水杯出门。她看到江哲平却尖叫起来,举起手中的马克杯对着江哲平。把整座屋子里的人都惊到了。
江哲平被她吓了一大跳,不喝咖啡也全醒了。他喘着大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掌说:“停……有什么慢慢说,摔杯子暴力不是开玩笑。”
楼下的夏正时和夏振立刻往楼上喊:“一心?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