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头子知道夏一心很快会苏醒,也不耽搁时间。他动身前去亚历集团,跟夏振会面。他坐在装潢依旧的办公室里等候会议中的夏振父子。老人家环视四周,不禁回想起夏振的父亲。若不是他父亲当年出手斥资,他也无法轻而易举夺回股份。
老人莫名感慨道:“老张,这里一点也没变,只是物是人非。夏老弟走得太快。”
老张看江老头子,想起当年的事情,也感同身受道:“老爷,我们好好照顾夏小姐,成就她和少爷的姻缘,把股份交给她也算是报恩。”
“那孩子……”
江老头子咽了咽干渴的喉咙,皱了一下眉头,“因为哲平受了很多伤。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报恩了。”
此时,那办公室的大门打开,夏振父子步履飒爽走进来,热情道:“江老董!”
“世侄!您好!”
江老头子这样的称呼,夏振忽然懵了,他们两家什么时候深交过?
江老头子下巴比了比一旁沉默的夏正时,问:“这位一定是令郎!”
他轻轻拉着夏正时的衣袖,介绍道:“小儿正时!”
夏正时微微鞠躬道:“江老董您好!”
“一表人才啊!”
江老头子笑着表扬。
夏振热情握起江老头子的手道:“江董事,一直以来都没机会谢谢您老人家对小女一心的照顾。真是谢谢!”
夏振虽然给人的印象有点不务正业,但去年她女儿成为云峻教育集团的执行董事,轰动全城一事,他怎能错过。
“一心是个难得的才女。今次我也是为了一心的事情而来。我希望你们听到消息后切勿紧张难过。”
说罢,气氛变得沉重。
夏振父子同时对望了一下,全神贯注到那老人家身上。夏振说:“老先生,请说!”
江老头子挨了挨沙说:“是这样的,一心昨晚在回云峻大学进修研习途中出了点意外,伤到了头脑,现在在校本部的三甲级医院进行治疗。已经通过手术进行清创。只是术后恢复期有太多不定性症状需要悉心调理和照料。我知道一心一直只是跟她妈妈住,所以我想这个有必要告诉你们。”
夏振闻言,有点坐不住了,便问:“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意外?什么是不定性症状?”
夏正时双手环抱着父亲,用力拉着父亲,小声在他耳边说:“爸,爸!冷静,切勿失仪。”
他再次向江老头子礼貌鞠躬说:“江董事长,不好意思,我爸多年未见一心,爱女情切,失态了。”
“没关系!”
江老头子甩甩手说,“一心的情况,人多好办事。医院说,一心不久就会醒,想去看望一心,联系这位“小朋友”
。”
说罢,他把安子垣的电话递给了夏正时。
夏正时接过电话不停答谢:“谢谢董事长!”
“我还有事,就走了!”
说罢,他缓缓起身往门口走。
父子二人也起身,欲送老人家。
只是江老头子背着二人潇洒地甩甩手,示意着不用。
夏正时紧张问:“爸,您最近劝好灵姨了吗?这事一定要告诉她。刚听一心那情况似乎很严重,她一个人照顾不来。”
“我知道!我现在就去,公司你看好。”
夏振叮嘱道,他现在最紧张就是这母女俩。
季灵才从颜家“打扫”
完回来,一身汗味还没消散,门铃却响起来了。她打开大门后,一连串的消息几乎要炸毁她的冷静。
而时间分分秒秒流逝,江哲平不但没有夏一心任何消息,而且朋友圈里一大堆调侃的留言看得他都快要疯了。他站在客厅门口长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哎!只有认命吧!”
此时,历经了差不多二十四小时的昏睡,夏一心已在加护病房中睁开了双眼。
负责值班监测的护士,记录数据时,看到夏一心缓缓撑开眼皮,欣喜若狂。按下了呼唤医生的信号铃。
夏一心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只见那雪白的天花上挂着白色的光管。朦胧的视线中,许多白色衣着的人影在她周围晃动。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似乎被什么抱着,右手手指被一个夹子夹着,另一只手的手背似乎有什么拉扯,手背还冰冰凉的……
是地狱还是天堂?
她缓缓开口问:“我怎么会在这?这是什么地方?”
旁边的医师一边翻开她的眼皮,用灯光检查她的瞳孔,一边问:“您知道自己的名字吗?”
“夏一心。”
声音虽小,却够医生听清。
见回答没错,医生继续问:“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