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岁月虽然清苦,可庵堂里的尼姑们却很是和善,时常有热心的师姐来帮衬她,遇到深奥难懂的经文时,庵里的静风师叔便会耐心地为她讲解。
时间久了,她也渐渐安定下来,一心等着崔琰派人来接她。可某个深夜,她睡得正香时,一道黑影偷偷摸摸地爬上了她的床榻。
她向来睡得深沉,可身体的异样实在搅得她浑身难受,从睡梦中陡然惊醒时,她就看见了趴在她身上一脸陶醉的静风师叔。
她吓得尖叫一声,疯狂地挣扎推搡着,可她的力气太小,不但推不开人高马大的静风,还遭到了静风更加残暴的虐打。
静风餍足地离开后,她毫不犹豫地撞向了窗前的柱子,当场就昏死过去。
可不知道该说她是命大还是命苦,那一次轻生并未夺去她的性命,反而将她推向了更深的炼狱。
逃出生天
她大难不死,等来的却是比死还要残酷的境遇。
一开始只是静风,后来多了一个静善,再后来人人都来折辱欺凌,将那些下九流折磨人的手段全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她无数次想要寻死,可每一回被救下后都要承受更深的摧残。在这里,她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些被梦魇笼罩的夜晚,是临别前夜崔琰的那一句承诺给了她坚持下去的力量。
等找回了阿凝,我就会让人去接你。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念着这句话,虔诚地期盼着他能早日找回谢凝,好回来将自己救离苦海。
这一夜窗外风雨交加,整个屋子都散发着潮湿泥泞的气味。玉盏惶恐不安地蜷缩在床榻上,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紧闭的房门。
到了下半夜,房门果然被人从外头推开。她的屋子没有门栓,即便在门后摆了桌椅抵挡,那些人也永远有办法从其他地方钻进来。
她们最喜欢看她垂死挣扎的模样,所以后来她干脆就不再反抗,任由她们折腾摆弄,玩腻了她们自然就收手了。
今夜又会是谁呢?静风、静善,还是庵堂里摆贡品的静喜?
脚步声越来越近,随之而来的是一道突然亮起的火光。
那道光照亮了屋子,也照亮了拿着火折子的人。那是一张玉盏见过许多次的面容。
“长德……”
她的眼中生出一股强烈的喜色,连嗓音都带着激动。
“玉盏姑娘还没睡吶……”
唤作长德的男子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径直朝床榻前走去。
望着他逐渐靠近的身影,玉盏的心中这才划过一丝狐疑。她不安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咬了咬唇,怯怯问道:“是世子让你来接我了吗?”
长德举着火折子,不慌不忙地坐在了床沿,笑容满面地看着她,眼中闪动着难掩的欲·色。
玉盏被那暧昧灼热的眼神看得心中一紧,顿时生出了几分仓惶。夏衫轻薄,即便和衣而眠,仍难以遮掩她窈窕玲珑的曲线。
她慌乱地扯着被子挡在身前,嗓音发颤地问道:“世子找到我家姑娘了是不是?他是不是让你来接我回侯府?”
看着玉盏满脸希冀的模样,长德的眼中闪过一抹讥嘲。他缓缓逼近,伸手挑起了她小巧的下巴,目光中流露着怜悯。
“世子是找回了谢姑娘,可她永远也回不了侯府了。至于你嘛,啧……”
长德砸了砸嘴,一脸惋惜地看着她,“大概就只能去地府了……”
说罢,他的手忽然下移,一把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玉盏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僵硬,一双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不,不可能的……世子说过要接我回去的……他不会骗我的……”
在她的心里,崔琰是清风朗月、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而她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婢女,他根本就没有必要欺骗她。
见她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长德冷笑一声,讥讽地说道:“严格说来,世子倒也不算是骗你。”
闻言,玉盏的面上浮现了深切的错愕,她怔怔地望着长德,不明白他话里的用意。
长德嗤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说道,“世子是说过要接你回去,可回的却不是侯府,而是他们崔家的祖坟。也不枉你和世子拜了一回堂,能以世子夫人的名分入葬陵寝,也算是你的福分。”
“不,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玉盏的眼底蒙上了一层水雾,她不停地摇着头,不肯相信长德地说词。
那么温润儒雅的世子,怎么会狠心地想要杀了她?一定是哪里出了错,崔琰不会这么残忍的。
见她一副执迷不悟的模样,长德唇角一动,讥讽地笑道:“玉盏,你还不明白吗?只有你死了,世子才能保全谢姑娘。到时候她会用你的身份活着,虽然只能养在外宅,可到底还有世子的一番疼爱,也算不得委屈。”
听了他的话,玉盏眼底的希冀一点一点消失,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死寂。
见她失魂落魄、目光空洞地看着自己,长德嘴角一扬,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你生得也还算清秀可人,若就这么死了,倒也可惜……”
说着,他吹灭了手中的火折子,往身后一抛,便将神色呆楞的玉盏压在了床榻上。
“你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吧,今晚我就发发善心,让你先享受一回人间极乐再送你上路……”
湿滑的舌头粗鲁地□□着她的面颊,玉盏这才从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拼了命地抵抗着他的侵袭。
可她力气太小,连庵堂里的那些尼姑都推不开,又如何是长德的对手?
见她奋力挣扎,长德的兴致越发高涨,他抽下腰带,将玉盏的手紧紧地绑在了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