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摇头,&ldo;无事。&rdo;&ldo;你定有事瞒着我,说吧。&rdo;白芷抿了抿嘴,冥思了片刻。她忘不了前世那场瘟疫。所谓人走茶凉,白渊带着二娘离开,当初亦是说好,待一切安顿好,便接他们进京。谁曾想,不过一个月,白渊竟把生活开支之用的钱给断了,几次捎信上京皆无果,他们俨然成了弃妻弃女。过后一个月,一场瘟疫,毫不留情地夺走了她的母亲,苏城百姓以为她也传染了,抓她去隔离,让她与那些将死病患在一起。幸而她跑得快,成功逃离苏城,带着为数不多的盘缠去投靠白渊。重生,白渊此次并未断了他们的开支,虽费用骤减,至少尚能温饱。只要让柳氏躲过这一劫,她便能安心了。白芷对柳氏道:&ldo;娘,此次瘟疫来势汹汹,我们不能小觑。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待这次瘟疫过后再出来拜佛,可好?&rdo;柳氏沉吟了片刻,&ldo;佛祖保佑,那等污秽之物怎能进这白马寺?&rdo;&ldo;娘,这事……&rdo;她还未说完,一小和尚大喊起来,&ldo;师兄,你怎么了?&rdo;他们齐体朝向声源,白马寺的一和尚倒下了,他脸色发白,唇更是惨白,额角冒汗,浑身发抖,与如今的瘟疫极为相似。白芷大惊。白马寺的方丈赶来,命和尚与香客退后,勿靠近。不过几刻钟的光景,倒地抽搐的和尚已然断气。不一会儿工夫,官衙来人了。新官上任便遇见这等大事,加上新官上任三把火,新上任的知州雷厉风行地命令,封锁整个白马寺,香客与寺里的和尚皆不能离开。白芷心一惊!这知州又想搞什么名堂?☆、28重生‐‐瘟疫新任知州名郑,字子成,曾在边疆重县做县官,如今被调到苏城当代理知州,若任期时良好,有可能扶正,那便是官升二层。边疆官员不比京城官员,变动极小。一如白渊,任职苏城知州已有十年又六,若不是白芍举荐,也不知何时是个头。白芷极为担忧,这郑子成指不定要那白马寺的和尚开刀,香客也顺带连累进去。他们这群香客与和尚被关进大庙里,香客女子居多,年纪尚轻的姑娘们个个持帕拭泪,与柳氏一般年纪的妇女则惶恐地念着佛经以告佛祖,需保佑。相对于他们,白芷反而有些出奇的淡定,坐在位置上把玩燃灯的灯油,显得无聊。柳氏嗔怪,&ldo;芷儿,莫动手动脚。&rdo;白芷怏怏收手,&ldo;娘,他们真想关了我们不成?&rdo;&ldo;不知。&rdo;柳氏心有颤抖地道。很快,大庙之门打开了,郑子成环顾四周看了看,目光锁向柳氏这边,怔了一怔。柳氏似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竟低垂了眼,不敢再对视。白芷吃了一惊。母亲有这等反应,还是头一遭。郑子成带来大夫,要在场所有人员一一检查。白芷心头一叹,这新上任的知州算明理。若这是发生在她爹身上指不定要做出&ldo;宁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rdo;。白芷自然安全度过检查,轮到柳氏的时候,大夫给出的结论竟是:&ldo;脉搏混乱,面红潮热,青筋略突,眼眸出血,似瘟疫之症。&rdo;柳氏连忙辩解,&ldo;我只是稍许风寒而已。&rdo;大夫点头,&ldo;也不例外,只是单单风寒。你需再观察几天。&rdo;白芷还未来得及吩咐莫要把柳氏与那些确认为瘟疫患者放在一起,站在一旁的郑子成说道:&ldo;住在白马寺东厢房那儿观察几日,那边我已命人大清洗了一遍。&rdo;柳氏略显不自在地道:&ldo;多谢大人。&rdo;郑子成点头,可眸光看柳氏时,那样熠熠灼光。白芷心头大骇,也不知自己是否太敏感了,她总觉得娘与郑子成认识,且……甚熟。因疑似瘟疫,白芷这&ldo;正常&rdo;人不得与柳氏同住。白芷只得回白府。果不其然,她回到白府,府上家丁丫鬟不见柳氏,心生惶恐,一个下午的功夫,竟相继辞职,留下的只有一些卖身了的小丫鬟。白渊当初遣散的家丁几乎是老一辈的,留下的是正直年轻,且克扣了工钱,与外头的散工价钱相当。本心生不满,加上柳氏这事,更是火上添油,果断离去。白术虽为小孩子,心智已然成熟,不哭不闹,只是偶尔问白芷,&ldo;姐,娘何时回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