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踏步地出门而去,小武急急地从地上爬起来,紧跟上他的步子,“少帅要去哪里?”
6远山头也不回,“去省城。”
弄死孙译成。
汽车开到城中赵氏医药铺停了下来,岳青宝走下车来,抬头看见一块镶嵌金边的黑匾,上书“杏林”
二字。
“就是这里了。”
岳爱华道。
她身子重,岳念华和岳青宝一左一右地搀她上了二楼。
看病的是个老中医,给岳爱华细细把了脉,“脉象平稳,养的不错。”
然后开了一副安胎药给她。
岳爱华转而把药单递到青宝手里,“劳烦小妹帮我去一楼取药罢。”
岳青宝捏着龙飞凤舞的药单,噔噔地跑下楼梯去拿药。
杏林药铺十分宽敞,一楼立着一排又一排的药柜,取药台在最里面,岳青宝绕过几盘药柜才见到朱漆的取药台。
里面站着个人影,长身玉立,着一身灰色的长袍,他细心地把药材放在金色的托盘上,修长的五指拨弄小巧的秤砣。
青宝犹记得那手指捏着画的模样。她张了张嘴,却不出半点声音。
直到小心翼翼地走到近处,她才终于出声唤道:“小安。”
那人影端着药称,身影一僵,却没有转过头来,等在一排拿药的中年妇人,疑惑道:“赵掌柜,怎么了?”
“没什么。”
他放下手中的称,熟练地把药材包扎在牛皮纸包里,递给那妇人。
岳青宝从始至终都定定地看他,眉眼还是那个眉眼,小安还是那个小安。
等到妇人走远,他才转过身来,问她:“可是要拿药?”
表情客气而疏远。
青宝勉力笑了一下,“小安,你不认得我了吗?”
她又问道:“你如今姓赵了?是找到家人了吗?”
他并没有接话,只接过她递来的药单,转身去药柜里拿药。
怎么不同我相认?难道不是小安?可那分明就是小安啊。
青宝立在原处,目光追着他的背影。
莫不是有什么苦衷,不能与我相认?难道是怨母亲当初赶他出门?
等他回来以后,青宝露出个笑容,只问:“你现在叫什么名字?过得还好吗?”
“我叫赵怀安。”
却不答她的后半句。
青宝见他动作娴熟,问道:“你在这个药铺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