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丑极了,肖何却能看得出它表情痛苦,仿佛正在经历酷刑,然后身上血红的裙子变成血,贴着墙哗啦啦流下来,脸上的肉一块块往下掉,露出里面拱动的蛆虫。
就是死不了。
凤琷像想起什么,动作停住,低头看向瞪着眼睛的肖何:“头转过去,不许看。”
肖何眨巴眨巴眼,慢腾腾把脸趴在凤琷肩膀上——但是其实他不害怕这种扭曲的人体,多畸形的人他都见过,嗯……还解剖过。
看不见画面只能听声音,脚底下血流成河,偶尔漂过几块碎肉。
“哼,魂飞魄散岂不太便宜你。”
——难道这只凤凰在跟鬼说话?
肖何被凤琷往肩膀上扛了扛,像面袋子一样变成趴的姿势,他垂着脑袋倒立着,从空隙看见凤琷从头上拽下一根发丝,轻轻一抖变成根金光闪闪的红色丝带,往女鬼身上一扔,又变成金光闪闪的红网,把那女鬼扎个结实。
女鬼好像很怕那些金光,缩着身体躲,但是它缩多小网就跟着缩多小,永远避不开。女鬼应该还在哀嚎,看起来是挺疼的。
凤琷捡起地上缩成篮球那么大的女鬼,还不忘用另只手把肖何抱下来,眨眼瞬移到门口,然后把女鬼球挂在门上。
凤琷拿宽大的袖子掩住肖何,慢悠悠往屋里走。
肖何看了门口一眼:“这是干什么……”
“示众。”
“……”
“杀鸡儆猴。”
“……”
“永久刑法。”
“……”
“这就是冒犯吾的下场。”
“……”
这可怕的鸟。
肖何沉默一会儿,说:“……可以放开我了。”
凤琷正把光溜溜的肖何放在腿上,自己坐在沙发里,一只手漫不经心地贴着他的背沿着脊椎从上往下轻轻摩挲:“你不害怕了?我在安慰你。”
肖何被他摸得后背一阵酥-麻:“我还没穿衣服。”
从刚才到现在!都只穿了一条短裤啊!
凤琷这才像刚反应过来似的松开手:“凡人真麻烦,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