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何沉默地吃完糖,披着毛毯默默往被子里钻,钻进去之后小声说道:“……我想睡一会儿,能帮我把灯关了么?”
“……”
是该睡了,外面天都黑了。
凤琷好不容易想温柔一次,被温柔的对象还不领情,上古神凤额头上跳起一条不优雅的青筋,打个响指,将灯关上。
“床头的不要关,谢谢。”
“……”
凡人真是麻烦。
肖何捂着脑袋藏在毯子底下,许久听到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是凤琷钻进来了。他趴在那里僵了一会儿,问道:“你为什么进来。”
凤琷一躺下又变成那个侧卧的姿势,脸朝向肖何:“我一直在此过夜,今夜为何不在?”
语气就像“这张床被老子睡过,是老子的了。”
肖何趴在那沉默良久,问:“不嫌我心跳声吵么?”
“闭嘴!再吵把你扔出去。”
不知是否因为凤琷这尊神在身边,肖何迷迷糊糊便睡过去了,等他呼吸渐渐绵长,凤琷在黑暗中睁开眼。他盯着肖何的脸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一下,指尖凝聚起一点金色的光在他额心轻轻一点,令对方彻底陷入沉睡。
“该吃饭了……”
他低声说着,掀开薄被翻身轻轻压住肖何。
今日抢夺碧玺珠的虽然只是小角色,他对付起来轻而易举,但是凤琷神力只恢复了一两层,再经过这样持续的消耗,实在有些力有不逮。
朱唇轻启,停悬在肖何嘴唇上方不远处,凤琷轻轻一吸,便有细细的灵力汇成能流从肖何口中溢出,然后被凤琷吸入口中。
他选取的是比较温和的方式来吸取灵力,疼痛能减少很多。
即使这样,肖何也被疼出一头冷汗。陷入沉睡的人原本应该感受不到外界任何变动,凤琷看着身下那人紧紧皱着眉头,额头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脸色越来越白。
原本被植入碧玺珠的人类就会因为它的寒气受到伤害,体弱多病是必然事件,年幼早夭是正常现象,能活到肖何这么大简直是神迹中的奇迹。凤琷实在不舍得这万中无一的宝贝在自己手里折腾出毛病,吸一会儿停一会儿。
但是到最后即便他这般小心翼翼也不行,肖何嘴唇再次被咬出血,凤琷不小心碰到他的嘴唇,不由心疼地舔上去:“唉,这么疼么,怎么娇得跟小女儿似的。”
他坐起身,之前肖何胡言乱语的话被凤琷记住几句——多巴胺是一种会令人愉悦的激素,甚至作为药物用于止疼,就像毒-品一样。
“多……”
凤琷喃喃自语,愣是想不起来那玩意儿叫什么,不过他记得肖何拉着他的手让他摸他的脑袋。
于是把肖何从床上抱起来,让他倚在自己怀里,修长的手指慢慢抚着他的后脑勺摸过去,到有个明显凸起的地方时,凤琷停下手。
“但是怎么刺激呢。”
他举着手在眼前,两根手指轻轻碰触,拇指与十指之间拉出一道细小的闪电。
凤琷对于神力的控制非常精准,这是天生的,就像龙族天生擅长行云布雨一般,凤琷有神凤的血脉,也有神龙的血脉,于是他能精准控制神力的同时,还玩得一手好闪电。
凤琷先拉出一条极为细小的电流,轻轻压在肖何后脑勺上,控制着那电流在他大脑皮层上探索一样到处捣乱。于是怀里的人终于有了反应,表情好似不如之前痛苦。
“原来真的管用……凡人的身体可真有意思。”
还等什么,吸吧。
凤琷一手托着肖何的后脑勺,一手搂着他的腰,嘴唇凑过去从他口中重新吸出灵力流,指尖的小闪电必必剥剥深入对方脑子里。
肖何深陷在一个诡异的梦里,丝丝缕缕的快感拉扯着他不上不下。有点疼,有点舒服,很放松,也很愉快,肖何几乎要溺在那种暖流温水中了。
反应到身体上,凤琷便觉得掌下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靠得这么近,他能听到肖何变得急促沉重的喘-息。他只当对方又觉得疼,指尖的电流便稍稍加大一点。
肖何当即闷哼一声,凤琷握着他的腰感受得最明显,手心里的肌肉蓦然绷紧,被谁扯住了似的。沉睡中的肖何,便切实感受到什么叫做灭、顶、的、快、感……
凤琷此时终于发现他不对劲,虽然对方脸上表情不是痛苦,但是从下颌到脖颈,皮肤上浮起一层浅粉色,额头上短发渗着细细的汗水贴在皮肤上,他在无意识地抓握自己的袍子,仿佛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