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江巧澜知道江曼安是为了在这个家里生存下去才助纣为虐,本质不坏,可眼下江箐不再损人利己,江曼安也不必再阿谀奉承,可为何要这么做?
明明江箐变好,受益人不光是江瑾,整个府上都皆大欢喜,江曼安这番行事,是被江箐客气的模样宠坏了?
江巧澜把猫耳朵塞进江瑾手里,唇角微微勾起,颇有些饶有兴的模样看着他:“你怎么看?”
“并不稀奇。”
江瑾摇摇头,缓缓把零食放进嘴里。
并不稀奇?确定吗?
江巧澜还未开口问,江瑾用指尖轻沾了一下碗里的水,在案板上画了一个叉,而后娓娓道来:“江曼安的做派此前长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倒是不想放过她了?”
江巧澜回忆文中经过,并没有现江曼安的出格之举。
仔细一想,倒是有一次江箐在卧房被逼着学习女红,江曼安却将自己绣的凤凰图率先交给了江涛,只是那次江涛并没有笑说江箐,也没有夸赞江曼安的凤凰图绣的好。
当时她看到这一点是特别生气的,觉得江曼安绣的这么好,还是凤凰图,工程大不说,文中描述的一针一线精致万分,怕是江箐学一年半载都赶不上的做工。
江涛非但不夸赞,还转头劝不愿意学女红的江箐,那时候她可是特别为江曼安觉得不服,想她既要在着吃人不吐骨头的府上阿谀奉承,还得不到该有的称赞,着实让人心疼啊。
团宠是江巧澜很喜欢的设定,可对一个恶毒女配团宠就很让人窝火啊!
江巧澜摆摆手:“并无。”
这篇文她还有最后几页没看完,有什么偏移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怕就怕那整篇文从头到尾就是个假象,而真相就在那没看完的几页里!
“长姐早些歇息,我就先回去了。”
江瑾走出去几步,突然又折了回来,端起那盘猫耳朵就走。
江巧澜眼看着江瑾当着她的面把那碗猫耳朵给端走,连忙制止:“江瑾!给我放下!”
江瑾伸出胳膊将她挡在一臂之外,“长姐原说为五弟做些吃食,那这些应该是我的,我给你留下两盘,该谢过。”
“我做的谢你?江瑾你胆子大了?”
江巧澜伸手去抢夺零食,要知道艺人为了保持身材可是不能多吃零食的,难道到这儿还不能吃上一口?
江瑾把那碗猫耳朵藏在身后,看着天色已晚,朝他微微弯腰做辑,“天色已晚,女子不便多吃,五弟帮长姐解决。”
江巧澜捏紧拳头举起,咬牙切齿的望向远去的江瑾。
“我可去你的吧!”
她忿忿不平的嘀咕道:“这傻白甜一个两个都来欺负,我谢谢你让我保持人设啊!”
原主傻白甜黑莲花,一个两个都看不出他们的不对劲儿,江曼安看不出不对劲儿也就算了,毕竟她从头到尾看书也没觉得不对劲儿,但江瑾不对劲儿的地方未免也太多了吧,这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
她端着两碗小零食回房,却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在她窗户口,之前在假山没拆穿你,这次都作到江箐房间了?这还得了!
江巧澜看了一眼偏房,那里住着江瑾,他刚回房,有动静会第一时间出来,她轻手轻脚的在房门口不敢有一丝动静,下一秒她刚铆足了劲儿准备大喊抓贼啊,就被一棍子敲昏倒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一个穿着粉衣的女子向自己走来,耳边的声音渐行渐远,而周围也乱成了一团。
第九章祠堂
江巧澜乏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安荣一脸着急的模样,跟江涛凝重坐在圆桌的背影。
“箐儿醒了,怎么样?放心,江瑾已经罚过了,这次他居然将你敲昏,还好你三妹就在不远处,不然……”
白安荣见江箐醒了,连忙将她扶起,说着抽噎起来,“这畜生定是趁你不备把你打伤,如今都如此胆大包天,竟让他欺负到了你头上!”
江巧澜一开始有些懵,在听到已经罚过江瑾时突然清醒了过来,她抬手下意识想揉一下头,刚碰到就倒吸一口凉气:“嘶……好疼啊。”
白安荣看着原本白色的纱布如今已经都被红色侵染,连忙制止她:“快,别碰伤口,你看这都又出血了。”
“娘说罚江瑾是怎么回事?”
江巧澜疑惑。
“他都已经认了,说是对你怀恨在心,打算趁其不备将你打伤,却没想到被你三妹逮了个正着。”
江涛攥紧拳头,恶狠狠的砸在圆桌上,透露出不该有的阴狠,像是要把某人千刀万剐。
江巧澜冷了眸子,阴测测的盯着手心倒地时蹭的皮外伤,红唇轻轻一勾:“这故事……怕不是反了吧。”
江涛气急,却面对江箐不免放缓了语气:“此事你不必再想了,若是四十大板不够,我在差人去添,那畜生应该庆幸你并无大碍!不然就该将他送去官府!如今你醒了,你说该如何处置。”
江巧澜抬眸望向江涛:“爹,此事恐有异端,女儿并非五弟所害。”
“虽说近日爹不知你为何护这个畜生,但现在,他把你打伤这件事是从他口中亲口说的,他打小看你的眼神就不同,你近日又这般纵容他,怕是以后就要踩在我头上了!”
江涛眸里闪过一丝厌恶,“这畜生怕是有什么坏心思你这个做长姐的都不知道,原先就不想让你跟他有过多的接触,可奈何你心情不好能有个出气的,现在可倒好,对他好了,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