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是个大晴天,天中飘着几朵白云算是个安慰。
起床时敏靖已经离开,到底是几时离开的本侯不得而知。
如本侯所说本侯不是个随便的人,但若随便起来那便不是个人。
一大清早小书钻了进来,白白胖胖的一张脸上挂着喜色:“侯爷可是感觉好多了?”
伸伸懒腰走出房门:“的确好多了。小书让张叔备车今日本侯要出去一趟。”
“是,侯爷。”
说罢小书依旧站在那里似是有话要说。
我抬抬眼皮:“有话就说。”
小书扑通一声跪下小眼儿里还含了泪:“侯爷,我爹身子不好。以后赶车这种活就让小书来做吧,小书也做得很好。”
就为这事整得跟天塌了般我无所谓笑了笑:“就依小书。”
走了几步小书颠颠跟了上来,眼神中是那八卦的潮水:“侯爷昨日可是得了什么良药?”
脚下一滞我回头剜了他一眼:“小书这话问得蹊跷,府上若是真有什么良药你会不知道?”
张叔身体差上了年纪身子骨越不好了,是以多年前小书就有个习惯凡是府上珍贵的药材他都会悄悄去库房“拿”
上一些给张叔吃了将养身体。
一次,本侯碰到小书鬼鬼祟祟从库房里走出来,腰包鼓成了座小山。
我问小书那是什么,小书支吾了半天说是自己吃多了。
本侯笑笑让他走了。
这些事本侯知道却不道破,但即使不道破溜精溜精的小书应该也猜出个大概,是以仗着本侯对他的放纵拿得越来越多。
自那以后,每回在库房门口碰见小书他的腰包鼓成了座大山。
小书难为情挠了挠头脸上的肉也跟着晃了晃:“侯爷这是哪里话?小书这不是关心侯爷么?”
眼珠子转了转小书换上个恭敬的笑覆在我耳边压低了声音,“侯爷放心,昨日的事小书一个字儿都不会说。”
转身欲训斥他几句目光略过长廊我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长廊尽头,云柳成纱,那个人也如一缕薄纱深深附在了本侯心上。
福满领着简云轩往这边走,我的一颗心也跟着飘了过去。
小书何等通透不等本侯开口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半晌过后,院中只剩下本侯和他。
多日不见他依旧是那般清透润秀,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我站在晨风中笑得干巴:“简大人怎的有空来府上?”
简云轩勾了勾唇:“听闻侯爷病了下官来看看。”
我笑笑:“本侯已经好多了简大人不必挂怀。”
忽地他眉心微蹙:“侯爷可是用了什么良药,不然……”
说到后面本侯面皮热简云轩好像忽然明白过来不再继续,他别开头站了会儿又重扭回头:“既然侯爷没有什么大碍那下官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