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还有话,百姓们窃窃私语,瞧着奚挽君如此说自己的继母,认为奚家里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虞扶摇坐在一旁听审,目光静静地落在堂下人身上。
女子生得皓齿朱唇,淡碧色水袖束腰罗裙将她衬得肤白胜雪,腰肢犹如水蛇盈盈一握,身形极佳,然年纪尚轻,额却已挽成妇人髻,狐狸眼尾微微上挑,无意浅露少女风情。
他在军中这些年,一直听将士们论及京中貌美女子,身段曼妙者、能歌善舞者…数不胜数。
就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听过多少个陌生名字了。
但面前这个,他敢笃定满京城的男儿都会多看几眼。
或许男人本性便是如此卑劣不堪,就连盛负君子之名的虞扶摇也不能免得。
“那便去传唤奚家主母。”
开封府尹本想大事化小,但虞扶摇坐在一旁迟迟不阻止,明显就是要为奚挽君送个人情,他一个小小府尹,只能顺从。
没过一盏茶的功夫,前去传唤的衙役便匆匆赶回来,“大人,奚家大夫人说了,她并不知此事,前两日叫王春雪去府中也只是叮嘱她好好为侯府少夫人效力,没想到王春雪会干出背主之事。”
奚挽君缓缓弯起了唇,亲眼瞧着王氏面色彻底白了。
“奚家大夫人还说,请府尹好好责罚王春雪,此等刁奴若是安生了,只怕天下都要大乱了。”
开封府尹嗯了声,顿时觉得好办多了,“王氏偷拿官盐,私自贩卖,又煽动绝英阁伙计伤人,罪加一等,现打入地牢,待秋后处斩。”
王春雪浑身冒汗,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奚挽君附上去,低声一字一顿道:“王春雪,你真以为蔺黛会帮你?你怕是不知道,蔺氏为人自私薄情,你在她眼中顶多算是一条狗,死不足惜。”
王春雪彻底被激怒了,眼睛通红,直直朝奚挽君撞了过去,“我杀了你们!”
奚挽君虽早有防备,但久处深闺的身体哪能敌过王春雪成日操劳的蛮力,一个趔趄便被撞倒过去。
幸得腰后一双手扶住,她不慎跌入了对方的怀里,下意识扯住了他的衣襟。
“小心。”
“嗞啦——”
温柔低醇的嗓音与刺耳的衣料破裂声在公堂中同时响起,众人哗然,纷纷看了过去。
虞扶摇缓缓垂眼,瞧向了自己裸露在外的胸肌。
奚挽君的脸蛋顿时红成了猪肝色,手心还攥着男子的衣料,实在烫手。
“老子倒要看看,是谁敢动老子的人——”
砍刀与地面划动的尖锐声逐渐靠近公堂。
奚挽君心中一惊,只见桑渡远提着砍刀从开封府外大步冲进公堂,脸色黑沉,神情尽然是一片桀骜嚣张。
直至桑渡远的视线落在紧紧相拥的男女身上,且看清那男子胸前未着寸缕时,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奶奶的,热闹没赶上,赶上捉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