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此時分明就是那魔教的人行事乖張,毫不尊重人。」尹天塵看到師妹哭的這麼可憐,他忍不住說道。
「睡個窯姐算什麼行事乖張?就算他行事乖張輪得到你們管?輪得到你把他給閹了?」另一位長老忍不住罵了出來。
他之前一直忍著,他以為正派這麼多人,魔教一群烏合之眾,成不了氣候,結果打起來的這段時間,魔教的人好端端的活著,而他們這些名門正派反而狼狽不堪。
如果6天雪只是把人打了一頓,他們還能厚著臉皮跑去求和,可是6天雪直接把人閹了啊!這是把人魔教的臉面踩在地上摩擦,魔教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就是他在欺負小姑娘啊,我又不是把他給閹了的。」6天雪哭著說道,她一劍刺過去只想弄傷魔教弟子的手,她也不知道怎麼就稀里糊塗的成了這個樣子了。
「都閉嘴吧!現在我們要想接下來該怎麼辦?」掌門忍無可忍的說道。
「要麼讓6師妹給魔教道個歉吧!這件事情本來就是6師妹衝動了。那個好人家的女兒進窯子裡。」旁邊經歷了半年混戰的弟子忍不住說道。語氣中說不出來的幽怨。
「你我是同門弟子,怎麼能說出這種貪生怕死的話?」尹天塵看到昔日同門也不肯繼續幫著他們了,不滿道。
那些同門弟子心裡也有怨氣,他們和魔教的比拼已經比完了,如果起因是魔教欺負恆山派弟子,他們反抗受這些罪,就算是辛苦,他們也不會說什麼,可是現在算什麼,6天雪自己逞英雄,把爛攤子留給他們。
「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自己在外面逞英雄,最後倒是讓全武林給你買單。我們死了這麼多同門弟子,怎麼你們兩個罪魁禍還活的好好的。」恆山派弟子心裡的怨氣已經很多了,如今被尹天塵一說,一股腦的全都倒了出來。
他們如今這麼辛苦就是為了給這兩個人擦屁股,結果當事人一點都不愧疚不領情也就算了,還站在大義的方向指責他們的不是。
尹天塵聽到這話,立刻挽起袖子要教育門下弟子如何做人,「都別吵了,我恆山派不會放棄任何弟子。誰有意見現在就離開恆山,日後和恆山再無任何瓜葛。」掌門出口說道。
恆山派弟子沉默瞬間,然後終於有幾個人走了出來,有人開頭後就越走越多。尹天塵看著這一幕已經傻了,6天雪哭著喊著道:「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然而沒人理她,其他疲於奔命的弟子們看到恆山派的動靜,心裡逐漸也有了想要離開的念頭,只不過除了武當和恆山,其他門派想要離開需自廢武功,那些人就算有別的心思,此刻也不敢動任何歪心思。
鍾無雙打聽了一圈就知道,現在所有的正派人士全都困在了一起,鍾無雙打聽到恆山派的具體位置後就上門要人。
鍾無雙表明來意時恆山派掌門臉上迷茫了一瞬間:「你說誰?」當他的目光看向恍然大悟的6天雪時,他的腦殼不由得一陣發痛:「6天雪,你知道醫仙谷的鐘美美在什麼地方嗎?」
「師父,我爹這些日子一直都在想醫仙谷的人,我出門採買時剛好遇到醫仙谷的弟子,就把她順路帶回來了。」6天雪恭恭敬敬的說道。
「此事是一個誤會。」掌門陪著笑臉說道,他們這個時候不能繼續樹敵下去了。
「那就把我醫仙谷的弟子還回來。」鍾無雙說道。
「你有沒有良心,我們在幫你照顧你的親爹,你就這麼冷血,一點反應都沒有嗎?」尹天塵看到鍾無雙的時候一下子炸了。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不喜歡鍾無雙。
「我為什麼沒有反應,6姑娘不要我當著你的面說一遍吧?」鍾無雙問道,他這次主要目的就是來要人的。
「鍾美美姑娘,我讓她去照顧我爹了。」6天雪語氣中說不出的委屈,在她心中,鍾美美是醫仙谷的弟子,醫仙谷的弟子照顧谷主不是應該的嗎?為什麼她要被罵。
「把人還回來。」掌門忍著想要罵人的衝動道。
6天雪委委屈屈的帶著鍾無雙和簡白來到一間院子,老谷主雙目失明的在屋子裡摸東摸西,屋子裡瓷器打落一地,鍾美美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看到鍾無雙來了以後立刻撲了過來,哽咽道:「少谷主,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回家。」鍾無雙說道,當他路過恆山派所儲存的倉庫時,直接把裡面的藥材糧食搬空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尹天塵問道。
「你們沒付錢。」鍾無雙仔細說出他們搶的那些店鋪名稱,6天雪他們今天來搶的東西,一大半都是攬月山莊的,鍾無雙既然來了這一趟,總是要把東西帶回去的。
「我們還幫你養了你爹,你做事總不能這麼絕情。」尹天塵說道。
「他你可以不養。」鍾無雙說道,恆山派弟子有人攔路,鍾無雙淡淡道:「我竟不知,恆山派什麼時候兼職了土匪這一職業。」
恆山派掌門氣的不行,最後道:「放他們走。」如果把人扣下來,他們和那些魔教又有什麼區別。
鍾無雙他們離開以後,恆山派的人明顯有些疲憊起來,當他們最後的一個糧倉也被火燒了之後,名門正派們再也忍不住了。他們決定打上魔教的老巢,事情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已經不是他們把6天雪交出去可以解決問題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