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森严,确实是有几分皇家风范。
姜逸之抬手遮住光,坐在树上眯着眼睛看祭坛那边的情况,而其他三个家伙待在树下,叽叽喳喳吵闹个不停。
左百龄:“姜逸之,你看见什么了?”
小狐貍:“那个永昌公主出现了没有?”
左百龄:“怎么好像人变多了呢?”
“……你们两个能不能安静点?”
姜逸之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已的头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看见永昌公主了,也看见有一波人往这边赶过来把祭坛围了,还看到文行知那个傻子把招魂幡带来了,两个人吵得正起劲呢。”
“文行知也来了?他们俩打起来了没?他俩吵什么呢?”
左百龄恨不得自已上去看,要不是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肯定提前在祭坛上贴个七八张小纸人。
左百龄看不见,但姜逸之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连双方谈话内容也听得一清二楚。
文行知站在祭坛之下,高举着裹着龙纹满绣的黄绸卷轴,当着所有人的面高声大喝。
“阿姊,停止开启祭坛,父皇已经同意你与南沧君主的婚事,两国和平皆系于你一身,不要冲动行事!”
永昌公主站在高台之上,她没有穿戴繁复精美的宫装,反倒是穿着合身的铠甲,手持重剑,微微抬起下巴,凌然杀气不可视。
“我不知道你这圣旨是怎么求来的,但今你若是阻拦我,别怪我不念及你我之间的姐弟情谊。”
“阿姊!”
文行知握着那卷轴,都快给永昌公主跪下了,他弯着腰,看上去十分卑微,“若是以你一人婚事,换取曲梁十年安宁,有何不可?!我知道阿姊你自小便是个有主意的,但这婚事若要走下去,今的祭坛便不能开!就当是……行知求你,求你了……”
他这番话说得言辞恳切,泪落满襟。
一时之间,周围围守的部分守卫也有些动摇起来,纷纷看向高台之上的永昌公主。
“文行知,这门婚事我不可能会同意。”
永昌公主冷脸看着文行知的这番表演,“你若是曲梁的太子,该提剑保护你的子民,而不是将和平寄托在一纸婚书之上,今,曲梁能为了不开战而交出自已的公主,来,曲梁就能为了保全而交出自已的臣民。”
“你可知,南沧如何对待自已的附属国?重徭役,重赋税,抢平民为奴,良妇为娼,做人的尊严荡然无存,和平又从何谈起?!”
永昌公主声音不大,却字字都掷地有声。
“我曲梁将土,绝不退缩,我曲梁臣民,绝不为奴!”
永昌公主副本9
永昌公主虽是一介女流,但自小便在边关长大,比起文行知来说更有军人傲骨。
光落在她的铠甲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跃动着,她严峻的表情和挺拔的身姿,让人下意识忽略了性别。
……宛若天神下凡。
她此番话一出,围守在祭坛附近的守卫纷纷高举自已手中的长戟,大喊道:“曲梁将土,绝不退缩,曲梁臣民,绝不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