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方三年下手太狠。
张寸尺半个脊梁都血肉模糊了。
爷现在又专门逮着张二歪打。
下手也不轻。
娘要是再去。
俩人今天就真没命了。
没命倒是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能让娘背上人命官司。
何翠枝被强劝下来了。
方三年憋得脸红脖子粗。
她看着方三年:“放心,娘饶不了他们。”
方二奔、方陶氏和方胡氏三人看着眼前这一幕。
犹豫了一下。
方二奔开了口。
“娘,要不把三年的契子毁了吧。”
何翠枝本能问:“你们消气了?”
“消了一些。”
这些天,娘对三年的刻意折磨,他们都看在眼里。
心里怒气已经消散不少了。
昨天娘带着三年去县城,又给三年拨馄饨,还走哪儿带哪儿。
他们都看在眼里。
娘怕是已经心软了。
反正剩下那点膈应也不是不能忍。
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放过三年。
不然依照娘的性子,最后还不知如何呢。
何翠枝:“那就是还没全消。他继续当奴隶。”
方陶氏嘴快:“娘不是已经心软了?”
何翠枝:“啥?”
片刻后,她才弄清几人的心理。
有些无奈。
“你们以为我昨天为啥把三年走哪带哪儿呢?我一早就知道他被张二歪他们勾过去了。”
“要是不带着,继续让他去赌啊?”
方胡氏一拍手:“对哦,娘刚才听到二奔说铜板,都没生气。还有,娘可是有师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