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是春牛爹,那个赌子窝窝的头。”
方陶氏小小声。
何翠枝接过马鞭的动作顿了一下。
“要他们命都行?”
她重复。
春牛爹点头。
张媒婆那个蠢货,做拐子生意做到娘家来。
要不是她现在是大方村的人,那天就废了她!
何翠枝跳下马车。
她目光扫过因为春牛爹的话,而瑟瑟颤抖的牛马车上的几人。
不管多害怕,却连一点反抗都没有。
看来对方在葫芦村威望极重。
她看向春牛爹。
“既然你喊我一声婶子,想必也承当初拐子那事的情。”
春牛爹不知她说这话的缘由,但还是说“是”
。
何翠枝:“那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当初我家三年被张媒婆勾进赌子里,你们对他先赢后输的欺诈,怎么就没想到俩村子挨着呢?”
春牛爹愣了一下。
旁边一个汉子朝他嘀咕了两声。
“婶儿,那段时间我去府城了。底下人散漫,这是我的错,回去我会把人送过来,给婶儿交代。”
何翠枝:“我不想要这种交代。”
春牛爹沉默了一下,问:“那婶儿想要怎么弄?”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尊敬。
何翠枝摩挲了一下马鞭:“二蛋娘他们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你们吃窝边草的事我也能忍着。只要……”
她定定地看着春牛爹:“只要你们把赌子窝窝关了。”
“不可能!!!”
张里正立马跳了出来。
葫芦村的人也全都怒目而视。
如果不是春牛爹没出声。
方陶氏觉得娘现在可能已经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