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骆怡却一头扎进与程念火热的爱情之中,醉生梦死。哪怕到现在,都有很多网友对骆怡恨铁不成钢,说她是恋爱脑,为了个男人,毁了自己的事业,家庭,也间接影响到了骆京书的前途。
骆京书却从未产生过类似的想法,他敬佩骆怡的勇气,敬佩她不论做什么都一往无前,在她的眼中,她喜欢的一切事物都没有高低之分,她甚至愿意为它们付诸生命。
演戏是,爱情也是。
况且,程念装得那样好,他比电影里的父亲还要优秀,他好得不像话,他为了家庭,放下热爱的摄影事业,骆怡拍戏,他便在家教导骆京书。
他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历史文学,音乐美术,人文地理,各地习俗……在小时候的骆京书眼中,他真以为程念无所不能,以为父亲就该是程念这样的。
他以程念是自己的父亲而感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自豪。
而就是这样一位完美的丈夫,完美的父亲,亲手击碎了骆京书宛如童话般美好的童年。
长大后,那些回忆也因为程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围追堵截而变得令人恶心了。
骆京书不咸不淡地迎上程念的目光,程念还是记忆里那副模样。
他记得程念有一个儿子,已经念高中了。
如果不是之前在陆约的帮助下与程家对垒,骆京书可能要被蒙在鼓里一辈子——骆京圆骆京满才几岁,程念居然另有一个已经高中生儿子。
程念本来就不是人,只是披了张人皮,是他们,没有一个人现。
陆约现骆京书没跟上来,他往回走,走到骆京书站的地方,才跟着现程念。
陆约没骆京书体面,他表面冷淡,实际上圈内都知道他轻狂傲慢得要命,做事是,做人也是。
青年朝程念送去阴鸷漠然的一眼,牵着骆京书的手,往两人的座位所在处走去了。
骆京书的手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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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后,骆京书才觉自己流了整个后背的冷汗,手心里也都是冷汗。
他重新找回心跳和呼吸,调整好状态以后,才觉陆约从坐下以后,就一直看着他。
“我好像失态了。”
骆京书笑着说道。
他习惯性地笑,实际上笑起来也确实好看,但真笑还是假笑,陆约分辨得出来。
“你很难受,”
陆约戳穿他,“所以不需要在我面前演戏。”
骆京书的嘴角慢慢地放了下来。
他感到有些失重,将脑袋靠到了陆约的肩膀上,他平静地看着舞台上炫目的灯光,一眨不眨。
“时间过去得很快,但他一点都没有变,一想到这里,就觉得他真该死。”
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但恨一定大过于其他所有情感。
“幸好我妈疯了。”
过了良久,他又喃喃道。
身后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这个年轻的声音一直到骆京书和陆约两人的背后才停下。
骆京书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他回过头,看见了程念的助理。
助理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骆京书,“颁奖礼结束后,程先生想见你,这是见面的餐厅的地址。”
说完后,助理又停顿了许久,才接着道:“程先生说了,他不逼你,去或者不去都是你的自由。”
骆京书细长的手指捏着名片转了两圈,是市中心一家人均过三千的餐厅。
笑意在他脸上漾开,骆京书抬手,将名片随意地塞回到了助理的上衣里,“不去。”
助理没说什么,程先生说了骆京书有拒绝前去的自由,他揣着名片回去了。
陆约捋了捋骆京书有些变乱的型。
“这像是下战书,我以为按照你的性格,你会去。”
骆京书摇了摇头,“我不想去,见面也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