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未曾用膳,眼下不能急着吃药,得先吃点热粥暖暖胃。夫人早就已经吩咐桂嬷嬷熬粥了。而你只会指责夫人。”
高飞像是洞察了他的心思,顿了顿,又继续往下说:我问你,这事你有想到?要不是夫人,估计侯爷得等秦嬷嬷回府才能吃上这么一口热食。”
“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张敬愤愤不平的语气自是落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张敬!勿要恶意揣测她人。”
苏珩声音有些虚弱,但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听完高飞一席话,心里隐隐有些热流淌过。他把目光落在窗边,一动不动。
大夫适时插了一嘴:“夫人所言有理,侯爷不曾用膳,空腹吃药,实为不妥。”
张敬见苏珩未曾计较,大夫也在替许知意说话,当着苏珩的面不敢再说些什么。只能愤愤不平地把嘴巴闭上。
高飞倏尔想起了什么,转头走到张敬身旁,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夫人说,你是个男子,抓药煎药怕是做得不够细致。早就已经安排了秋橘去做。眼下侯爷需要人照顾,夫人进不来,那你就在这等着,别瞎捣乱,晚点等药煎好了就端给侯爷喝。”
张敬诧异了一瞬,似是想不通许知意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何?
浴雪院厢房。
许知意看到高飞和大夫匆匆而来的身影,忙不迭地站起来走至跟前:“大夫,不知侯爷得了什么病?
大夫捋了捋白的胡须,叹息了一声:“夫人,请恕老夫直言。侯爷近段时间很少休息?”
许知意竟不知如何回答这问题,她抬眸望向高飞,似是把希望寄托于他身上。一旁的秋橘则是把这副神情收归在脑海里。
高飞若有察觉,接过话头:“侯爷确实是很少休息。有时候忙起来也顾不上用膳。”
“那就不奇怪了,眼下侯爷心力交瘁,身体似乎疲惫到了极点,还着高烧……”
许知意愣了愣,连忙追问:“大夫可有医治方法?”
往日里苏珩在家时,她瞧着挺正常的,怎么出去了几天就变这样了?
“吃药虽可以治疗身体上的毛病,但心里的恕老夫无能为力。不要以为年轻就可以这样熬,熬着熬着身体总会出问题的。夫人还是得劝侯爷放放心里难以纾解的事,多宽心多休息多放松,还有三餐必须按时吃。”
大夫不苟言笑,十分严肃的一番话让许知意心里头莫名有些难受,就连开口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谢过大夫了。”
旋即望向秋橘,“你跟着大夫去抓药。”
待大夫和秋橘离开后,她望向高飞,眼神里充满了探究:“侯爷是怎么回事?”
“夫人是指?”
“心事。”
“这话属下不知该如何开口,夫人你还是问侯爷。”
许知意瞧着高飞犹犹豫豫的神色,想必不会告诉她。再者让她去问苏珩,苏珩和她本就没什么关系,他又怎会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