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
即便如今他真的难过了,也没有可倾诉之人,要是她愿意听……
罢了,她怎会愿意?
“我从来不会难过,也不懂难过是什么。”
苏珩笑了笑,抬脚踢了一下跟前的小石子。扑通一声,落入水中,溅起一朵小水花。
随之而来的是清冷的嗓音:“只是我觉得没必要多此一举,参不参加科考于我来说并未有所不同。”
许知意一脸诧异地看向他。
不会难过吗?
花灯会是怎么回事?
之前大夫说的心事又是为何?
时至今日,她还是忘不了。
“若侯爷想应考,现在用功肯定来得及。”
苏珩觉得有些好笑,许知意怎么一直纠结这个问题。
“旁人三岁就日以继夜地学,你让我这个二十岁的男子去学,恐会惹人笑话。”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只要想学,任何时候都不晚。”
“你怎如此自信?”
苏珩忽而掩唇一笑,凑近,垂对向她目光。
他和她的距离太近了,许知意险些屏住呼吸,连忙别开他的视线,往后退了一步,心虚地开口:“自是书上说的。”
一阵清风送来了午间的凉爽,拂过脸面让人为之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不用再白费力气劝我了,我不是读书那块料。有这时间,还不如给我多做几块梨花酥。”
许知意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恨铁不成钢的着急。
现在还有空想吃的?苏珩的心是有多大。
还不是心疼他被欺负又不能还回去才这般着急。
结果本尊一点事都没有,反而把她气得牙痒痒的。
“可是,即便不科考,也可以阅尽经典。”
许知意执着的话语落下,苏珩仿佛想起了什么。
心想若是不应承,定得被她烦一段时间。故而也不再多做无谓的挣扎,趁着机会借故打探。
“那就有劳你,好好教教我这个老年学子。”
许知意听到苏珩转变得如此之快的话语,愣了愣,连忙挥手推却:“这,我可不行,我……你应该请个教书先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