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放下手中的发梳,外头传来太监通传的声音,阮筠赶忙起身去到殿外。
晏识聿从銮架上而下,只一眼就见她身着一件单薄的纱衣,在月色之上柔柔泛着冷光,不由得厉色道:“不是身子不适,还敢穿的如此之少!”
阮筠不讲理的钻进晏识聿怀中,他从魏茂元手中拿过披风,亲手搭在阮筠肩头,虽脸色铁青却依旧揽着阮筠进到殿内。
知道阮筠怕冷,支摘窗都尽数关上,宫婢们将从御膳房拿来的膳食全都摆好一一退下。
阮筠本欲去到桌前,谁知皓腕被晏识聿拉住,将她直直扯进自个的怀中。
头上玉簪本就松散,此刻更是如此,晏识聿直接拔了她的玉簪,见她青丝如瀑落入,朱唇点绛,从前眼角眉梢中只有勾人的眸光,现如今倒是多了几分的柔媚,使人欲醉。
阮筠推着晏识聿的胸膛,察觉他如狼的目光,紧张道:“皇上,嫔妾饿了。”
“嗯。”
晏识聿点头,却道:“不急。”
捏住阮筠下巴,让她小脸正对着他,而后在阮筠惊愕的眼神中,炙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不同从前只在她脖颈、耳侧流转,唇瓣给吮的酥麻,不由自主的张唇使得晏识聿探入的更深,勾住某处不愿放开,让阮筠口中只剩下呜咽声。
饭菜渐凉,舌尖泛着微疼阮筠撑着晏识聿的肩头稍微撤开些距离,只是他大掌揽在阮筠后腰,身后又是梨花木桌动弹不得。
音调略带几分的紧张,阮筠翁声道:“皇上,饭菜要凉了。”
实在不怪她太慌,而是明显能感觉到腿旁有处威胁正顶着她,使她不得不防备些。
晏识聿捏着掌心下的浑圆,大发慈悲道:“用膳吧。”
阮筠松下一口气,她确实饿得厉害,从昨夜到现在一直未曾用膳,又累得不行。
狼吞虎咽的样子倒是引得晏识聿莫名勾了唇角,压下眼眸中的笑意这才开始用膳。
时辰尚早,宫婢将膳食都给撤走,若放在自个身子好时,阮筠定会缠着晏识聿,可如今她实在是疼,神色都是悻悻的,无精打采地坐在美人靠上任由映凝替她按着小腰。
晏识聿本坐在桌案前看书,耳侧却时不时传来她娇娆声音:
“映凝你轻些。”
“唔,就是这处,实在酸得厉害,你再揉揉。”
圣贤书都成了另一番模样,晏识聿眉心直跳,放下手中的书册绕过屏风后。
阮筠趴在那上面,舒服的朱唇微张发出嘟囔不清的话语。
映凝收到帝王的眼神,悄然收回自个的手退了出去,晏识聿见她如此趴着,峰峦起伏之上绽开一朵娇艳红花,喉骨上下一动,用手按上阮筠的腰肢。
很快阮筠就觉察出不对,马上睁开眼转过身来,见是晏识聿,娇滴滴的说:“嫔妾还难受的紧。”
晏识聿睨着她,眼眸中全然都是不相信的样子。
“朕替你揉。”
阮筠本想拒绝,可话到了唇边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只得在晏识聿淫威眼神中转过身去。
开始按着倒是无事,只是越到后头,越有些不对起来。
阮筠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已然被晏识聿抱起,压在锦被之上时,阮筠泪珠簌簌朝下落,“陛下,妾身疼。”
晏识聿长指挑着她衣裳的系带,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含糊不清道:“朕轻些。”
然而等阮筠再度被抱进浴桶之中,早已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靠在晏识聿肩头,眼眸还闭着仍是不停在哭。
第二日一早,阮筠昏沉从床榻上醒来,身侧早已无人在。
听絮扶着阮筠起身道:“皇上卯时就起身走了。”
阮筠咬住下唇有些懊恼的说:“怎么没叫我起身?”
听絮笑着很是开心,“皇上体谅小主,这才没让叫的。”
阮筠松下一口气,还好,不是她睡过了,是皇上不让的,那可不怪她没有起身伺候。
今日是她第一次去请安,不适合穿得太过于耀目,虽说已经够扎眼,可简单些总是没错。
淑妃盛气凌人,有什么不对她心意的便会受到斥责,阮筠有些发怵,皇后娘娘看着和善,但那日在月春宫,也是皇后的一句话让她成为众矢之的,这才被淑妃注意到,阮筠琢磨不透皇后的心思,杏眸带着冷静。
映凝拿了膳食进殿,轻唤道:“小主用些早膳,省得一会儿太饿。”
不愧是宫中待得久的人,办事果真细腻体贴。
阮筠吃的桌上几样清淡小菜,若有所思问道:“你可熟悉皇后娘娘?”
映凝摇摇头,抿唇淡笑道:“奴婢虽一直在云凌阁伺候,但云凌阁后妃不得入内,所以同皇后娘娘也没什么交集,不过奴婢听宫中的嬷嬷们说过,皇后娘娘最是仁慈和善,从不会责打宫人。”
阮筠点头,用帕子擦拭唇瓣,“走吧,去凤仪宫。”
宝林位份尚无仪仗,阮筠走得辛苦,出门时辰是早,可到了凤仪宫,已经是最后一个,众人皆朝阮筠的方向看过去。
有人眼中是嫉恨,阮筠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竟能一跃成为后妃,还连跃五品,连封号都有了,要知道沈充仪即使诞育小公主,也始终都没有封号。
淑妃恨不能撕了阮筠这张脸!若不是她晚去了一步,若不是阮筠这个贱人先勾引皇上,让皇上将她带去紫宸宫,如今这世上,早就没了阮筠这个人!是她那时太过于心软,没有让阮筠直接溺水而亡,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众人皆有不一样的心思,只有皇后与德妃脸上一直都是温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