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心中偷着乐,面上又担忧的不行,说:“萦宝林今日确实受了委屈,许是觉得皇上所做不合她心意,皇上莫要怪罪。”
晏识聿看向淑妃娇俏的面容,将手递至淑妃的跟前拉起她道:“爱妃有心了。”
淑妃脸上才挂上笑意,还未维持多久,皇上就轻拍她手背,嗓音中的冷硬散去几分,说:“朕明日再来瞧你。”
晏识聿起身离开,淑妃恍然回神想要上前去追,可又想到皇上不愿嫔妃如此胡搅蛮缠,只得顿住步子,坐回桌前。
流堇进来时,桌上的膳食还未动上几筷子就已经凉透,蹲在淑妃身前,流堇将手中的暖炉放在淑妃手中道:“娘娘,皇上已经走了。”
“为什么……”
淑妃握住手中的暖炉,强忍着让泪水没有掉落,“本宫已经做到这般,为何皇上还是要去那贱人的宫中!”
她猛然将手中的暖炉掷出,又走到桌前,将桌上的描金器具尽数推倒在地。
眼尾泛着红晕,泪珠一滴滴滚落下来,身子一软瘫坐在地,悲怆道:“本宫与皇上青梅竹马,自幼相识,因为皇上当年需要皇后母家的助力,本宫可以屈居皇后之下,只做一名淑妃,就连每年皇后比本宫多出三百两的宫份本宫也可以不计较,本宫想要的,自始自终都只有皇上的真心,但这一切,都是因那个贱人!”
流堇慌忙搂住淑妃,以防她手撑在碎瓷片上,道:“娘娘,您莫要如此想,今日不过是萦宝林受伤,加上她才获得圣宠,皇上一时新鲜也是有的,就像……”
言语间,流堇猛然想到一人,“就像钰容华那样,当年在潜邸皇上照样宠爱,可如今,不也几次都被皇上禁足宫中,失了圣宠。”
淑妃倚在流堇身上,美眸中藏着不少的悲戚,她闭上后全然掩盖下来。
……
阮筠回到瑞语阁并未急着用膳,御花园那一遭实在让她疼的什么都吃不下去,映凝匆匆请了医女来,医女进殿之时,皇上的圣驾竟也到了。
映凝犹豫着行礼道:“皇上万安。”
晏识聿朝内殿望了一眼,“你们家小主呢?”
映凝很是隐晦的说:“小主身子不适,这会歇下了。”
晏识聿冷着面容朝内殿之中去,他原以为方才没什么大事,不想她竟又身子不适,那会子见着衣裙之上尽数都是雪,一路走回来只怕早化成水,分明自个还没好,不知在闹些什么。
阮筠无精打采趴在床榻上,后腰处有大片的青紫,看上去触目惊心。
晏识聿进殿宫婢请安的时候惊扰到了阮筠,帘帐被掀开,阮筠动都不曾动,腰窝处的青紫被黑眸尽收。
那日在紫宸宫,凝脂白玉肌肤上,唯有那处腰窝塌陷的厉害,每每抚过那处,娇声轻语,浑身染着红晕不停的发颤,格外勾人。
然而今日却与之不同,那片青紫看上去触目惊心,晏识聿沉声道:“医女呢?”
映凝赶忙带着医女上前,医女拿出伤药又细心询问帮阮筠将膏药揉进去,往日怕疼的人,今日一言不发的趴在床榻上,半点声音都未发出。
晏识聿忍不住勾起她下颌,一滴泪珠明晃晃落在他手背上,灼烫的厉害,他忍不住皱眉道:“怎么如此爱哭。”
阮筠顾不得腰上的疼,玉臂推开晏识聿,“皇上怎么来了,嫔妾无非就是摔了一跤,左右同元宝林的珍珠比不得,更是比不上淑妃娘娘。”
晏识聿眉心直跳,脸黑如锅呵斥道:“阮筠!朕是太纵着你了。”
然则他话音才落下,阮筠扭捏着从他怀中退出去,晏识聿黑眸沉睨她,若被人听见,指不定会说她不敬上位,祸从口出,她怎么从来都不懂。
阮筠哭得更委屈,晏识聿僵硬地替她将泪珠抹去,“莫哭了。”
小脸想要避开,却被晏识聿抓住不让她乱动,阮筠鼻音浓厚,“皇上不是不管妾身了。”
晏识聿哑言,想说出口的话终究还是未曾说,罢了,她如今年岁尚小,总是要骄纵她一些。
拍下阮筠腰臀,晏识聿黑眸又不自觉落在青紫处,方才没有瞧见,不想她伤得如此重,说:“疼不疼?”
阮筠摇头,鼻尖处透着红,还有些喘不上气道:“妾身不疼,妾身只是怕皇上真的不在乎我了。”
柔软身躯埋进晏识聿的怀中,晏识聿手上一顿,终是按住她肩头,“别乱动!”
阮筠不满地扭下身子,想要避开晏识聿桎梏她的手,却忘了如今她受了伤,衣裙都脱下,身上只着一件小衣,雪峰在晏识聿腿侧来回蹭着,任凭谁都受不住。
倏然身前有处石更石更的东西膈着她,阮筠登时脸色通红,想要避开又被晏识聿按住,粗粝指腹在阮筠的红唇上来回摩挲,道:“若再不听话,朕立刻办了你。”
哪有宫妃规矩学成她这样,无事就在他身上乱蹭,就连旁的妃嫔侍寝也都是依着规矩来,偏生就她,娇气得不行,回回都不曾出力。
阮筠脸上阵阵发烫,她侍寝过不假,却也没这般恣肆。
至少她可不愿用脸对着。
于是小心翼翼将小脸转了一个方向,这才长舒一口气,用不伦不类的姿势同晏识聿道:“妾身饿了。”
药膏被揉进去后腰窝处酥麻的紧,一阵阵的热疼传上来,阮筠午膳没用多少就放下玉箸。
这般一折腾是歇不成晌了,晏识聿转动手中白玉扳指,眼眸锐利道:“若再有下次,不许凑上前去。”
阮筠冷哼一声道:“哪里是妾身想去,妾身就是在瑞语阁待着整日不出,也有麻烦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