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之前的她们每次上门,也都被人故意迎回去?
还说了好些难听的话,惹的人人对阿羡那孩子不满?
细思极恐。
沈临清越过了那些婆子,直接来到了崔珍珠跟前,她不知道崔珍珠是好是坏,可是有一点她看得出来,冯氏姐俩都十分忌惮她。
沈临清这才孤注一掷,把魏羡如今的境遇,在他们跟前抖落出来。
今日一见,沈临清就没想着跟他们有好,撕破了脸皮,总比时时刻刻提防着那些人的暗刀子,要心里痛快。
“我家侯爷被苛待的事,只怕侯府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临清进门的头一日,便将因为饥寒交迫,过度晕厥过去的侯爷,从棺材里救出来!
第二日,就现了那些在华阳居里的婆子,全都拿了银子,不做事。
中饱私囊,为此我还将那些婆子,全部都轰走!
这些事,想必府里头都已经传开了,所有的人口中,临清是个缺根筋的,可是我知道,若是没有了侯爷,我便彻底的失去了依靠!
如今,我只希望侯爷能够平安的活着,还请舅母明察!”
说罢,沈临清一掀衣裙,直接跪在了地上。
“舅母,我也不知道该找谁去求救,如今这侯府已经是一片黑暗,根本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你来之前,不是说为何那么多人夹道相迎?
那是因为二婶婶身边的丫头,对我百般羞辱,说我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身边的丫头气不过,便吵了几句……”
仿佛是说到了伤心之处,沈临清兀自拿着手帕,抹着眼泪。
崔珍珠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如果不是被欺负的狠了,一个刚进门的新妇,又是如何胆敢在这么多人跟前,将侯府的丑事揭露出来?
摆明了,这一席话,会得罪侯府上下所有的人。
对于此,崔珍珠深信不疑。
“芸娘,这原本是你的家务事,我这个做嫂嫂的自然也不便多问!
可是,阿羡是素珍留下来的唯一的血脉,你可记得当初让你入侯府的时候,老王爷都与你说过什么?”
“嫂嫂,我……”
不等冯氏把话说完,崔珍珠已经上前去,双手去搀扶跪在地上的沈临清。
“好孩子,你起来,带着舅母去看看阿羡!”
沈临清点了点头,魏羡提起来广陵王府上的时候,虽语气淡淡,却不是冷漠的。
想必对于外家,他一直都是耿耿于怀的吧。
“嫂子……”
“你还想说什么?
阿羡脾气不好?不肯见客?
今儿,我这个舅母,就要讨人嫌了,他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说罢,崔珍珠带着沈临清,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小冯氏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呸,这个崔珍珠,真把自己当盘菜了,竟然当起了侯府的家,什么玩意儿!”
冯氏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好了,你就不能少说几句,什么时候,才知道收敛收敛你的性子?”
“姐姐,如今怎么可好?”
“什么怎么可好?
是那些个下人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做出来苛待主子的事!
你我都是不知情的,有什么可怕的!
瞧瞧你,有点事,就自行慌了阵脚!”
小冯氏心里不踏实,看见冯氏这般,反倒沉稳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