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容不由自主地错开了,小声道:“有什么好想的。”
姜六郎轻笑一声,袖中的手指动了动,想要触碰眼前女孩,却没有动。
“我给你画张像儿吧。”
姜六郎灵光一闪,兴奋道,“想你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
“不行。”
雪容拒绝,粉颊微红。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哪有男孩子随身携带女子画像的道理。
姜六郎没理会她的拒绝,径自拿起笔杆子,蘸了墨汁,在纸上挥洒起来。
待画儿完成后,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雪容好奇地走近姜六郎身边,想要去看画得如何。
可惜只看了一眼,姜六郎就就笑嘻嘻地折了起来,塞入怀中。
“我还没看清呢,你怎么自己收起来了?”
姜六郎理所当然:“这是我画的,当然是我的东西。”
雪容又气又笑,转过头来佯装生气不理他!
姜六郎见状,连忙把那幅画从怀里拿出来,连连道歉求饶,雪容才转头来原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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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过后,静闲庄已经卖给了肃王府,可大家的去向还不知道,静闲庄众人把庄子里种的菜,养的鸡鱼都卖了,安静地等待决定自己命运的那一刻。
福叔已经不爱睡觉了,天天就蹲坐在长廊下哀声叹气的,李姑姑常常来雪容这儿聊天,絮絮叨叨地讲她年轻的事。
几天后,消息终于确定下来,肃王府竟决定把庄子里的人也收了。大家知道后,欢呼雀跃,欣喜万分。
福叔恢复了往日的慵懒,回到屋里痛痛快快睡了一大觉,连饭都没吃。
李姑姑面上带笑,特地换了一身干净好看的衣裳,年轻了好几岁。
好长时间没怎么与雪容说话的采珠,也同她多说了话。
可惜好心情只维持了一天,第二天静闲庄就来了一大堆人,都是粗壮的汉子,来修葺庄子的。
为的中年男人是新来的管事,他刚来庄子,就劈头盖脸地把大家批了一顿,直言庄子里没规矩,不成体统!
然后他一一给所有人分配了活计,每日需把庄子打扫三遍,福叔来看大门,李姑姑雪容采珠三人每日给干活的男人洗衣做饭。
男人们出力多,饭量大,每日需做几十斤馒头,十几斤菜,把她们累得腰酸背痛。
到了晚上,她们还要清洗男人们洗换下来的衣裳。
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衣物,雪容的眼前开始黑,这几日夜夜洗衣服,细嫩的双手在水里泡的白,肿得像个萝卜。
李姑姑年龄大了,比她还痛苦,已经累得病倒了。
“你们辛苦了。”
福叔过来看她们,叹息道。
“福叔,我受不了了!”
采珠忍不住抱怨道,“冬天快到了,再用冷水洗衣服,我们的手就要废了。”
雪容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