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老韩他家看看他的花草长势如何算了。”
“慢走不送!出门左转张佳乐你小心掉河里我给你说!还有给我记住晚上走夜路……唔……”
喻文州捂住黄少天的嘴巴,冲着张佳乐笑了笑:“慢走。”
“你们两个!”
张佳乐跨出门之前看着喻文州和黄少天,夸张地捂着自己的腮帮子,“我迟早要去看牙医!”
为什么?黄少天看着喻文州,满脸不解。
因为啊……
张佳乐看着大门口,一个有着一行漂亮的花体英文字的铁艺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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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得要死的意思么?”
张佳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不能理解这块牌子啊,不过今天倒是……是按照直译甜蜜复仇?还是说甜死的?”
不得而知啊。
饭后甜点是没错,但是,糖分的摄入量一定要把握好。
当年黄少天觉得喻文州绝对是打击报复,哪有吃晚饭就歇了那么一会就开始逼着他清口辨糖的?
“这个是枫糖,产地是加拿大,一共有三种等级……”
“我是中式糖点师我给你说!”
黄少天愤愤地抹去嘴角边的枫糖,“中式的糖点用不了这种糖我告诉你!!它有股焦糖的味道你不知道吗?这种味道很难掩盖下去的你知不知道啊啊啊!”
“知道了,”
喻文州用小银勺挑起一点点的枫糖浆递到黄少天的嘴边,“除了类似焦糖味道还有什么味道?大糖点师你不会尝不出来吗?”
“你怎么知道小爷我尝不出来啊!什么叫做不会尝不出来你告诉我!你从哪里得到一个结论我不会的啊!不会!你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我不会尝不出来!”
“那你尝尝啊。”
喻文州用银勺碰了碰黄少天的嘴角。
黄少天气鼓鼓地瞥了一眼嘴巴边上的枫糖,慢慢地张开嘴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一点一点地,就像一只猫在喝水一样,只用舌尖去感受那份淡咖啡色的甜蜜。
凉意和甜意是舌尖最初感觉到的滋味,顺着舌尖蔓延而上,带着冷冽的枫叶坠落的感觉,树木的芬芳混合着一点酸意开始在口中扩散。
闭上眼睛,将整个人的感官沉浸在了味觉上,黄少天仿佛置身于早春浓厚的朔风当中,雪意还没有褪尽,偏偏有最浓烈的一抹金色,就像是最灿烂的阳光透穿晨雾。冷和热交织在了一块,春意在身心开始蔓延。
这才是春天的感觉,嫩芽在舒展身体。是在还是春寒料峭的时候,触及到最温暖的金色阳光。
喻文州像是描述一个童话:“来自于4月的加拿大,只有有着40年树龄直径在25厘米以上的枫树。农夫会在糖枫树上钻一个深入树干约5公分的洞,并插上导管,挂上收集糖枫树树液的桶子,让树液慢慢地滴进桶里。等攒够了,就拿到糖厂去熬制。熬制枫糖浆的温度一般保持在水沸点以上4c。大约30公升到45公升的树液才能提炼出1公升的枫糖浆。”
“慢工出细活么。”
黄少天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着对着他娓娓道来的喻文州,然后张嘴一口把勺子含住。
喻文州哭笑不得:“我又不跟你抢啊,你这么护食干嘛?”
黄少天用一种看资本家剥削阶级的眼光看着喻文州:“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顶级的枫糖是按照毫升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