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云正享用着,忽然停下了身体的扭动,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孙兴旺双手摁住她的肩膀道:“乖乖,怎如此扫兴?”
黄秋云努力抵制住嗓子涌上的痒意,可无能为力,下意识地伸手去掩口鼻,这一偏头,她才现屋子里居然烟雾弥漫,呛意正是源此。“屋子里有烟!”
孙兴旺直身四望,看见从窗子处仍往内汹入青烟,他慌忙下床,朝那里过去,转眼之间就看见青烟淡了,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火苗舔着窗子。室内温度骤然升高,那火竟然要燃进屋子里了!孙兴旺大喊了一声:“走水了!救命!”
便夺门而出,他身上的衣物未褪,好好地穿在身上,本来是为了增添那事的兴致,此时反倒方便了逃命。
而床上的黄秋云往外逃就没那么便当了。她光溜溜地躺在床上,余韵仍在大脑里游荡,倒没对这形势的凶险立刻做出反应。眼下见孙兴旺狼狈逃蹿了,她才意识到再不跑出去会丧命。她慌忙起身把衣服往身上套,心里又生出恼意,这孙兴旺只顾他自己,难道她被烧死在他家他也不管不顾吗?屋子外头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乱哄哄的……
天气已经连续多日干燥无雨,气温也高,再加上刮风,那火势旺盛,越燃火苗越高。本来还有很多村民站在孙兴家门口看热闹,此时也怕那火绵延烧到自家,把手从袖笼里拿出来,拿桶拿盆装了水往火上浇。救火现场一片混乱。
田小满躲在矮墙后头,天气那么热,她也居然无感,注意力全部都集中的眼中所见的情景上。身为这次火灾的肇事者,她的心怦怦狂跳,都快要蹦出来了。身后那人将她遮得严实,从外头不仔细看的话,不会现她的身影。
身后那人似乎明了她的心思,道:“没事的,那火附近并无别的易燃物,风也变小了,不会牵连到别处。”
田小满本来是心太乱,点火时其实也注意到附近无别物,此时听到身后人那沉稳的声音,感觉风果然小了很多,心神也慢慢定了下来,不由得往后靠去,长长地呼出了胸中之气。那人身上穿的衣衫是自己所缝,青色的粗布衫,洗过一水后被晒出熟悉的阳光气息,令她觉得妥帖无比。稳了心神之后,田小满大脑思维终于正常,她立马反应过来,“大成哥,我们现在可以出去了!”
刘大成点头,拉着她趁众人忙乱时悄悄现身了。他在这个时候点儿本应在卢延民那里上工,可头一天被刘婆子非要将娇杏许给孙兴旺这事儿困扰,心烦意乱,恰好主家无事,便告假回到家里。家中只有娇杏跟栓子,他一问,得知田小满出去捡粪去了,便去木工房做模具中的各类物件,留好榫头和卯眼,到时候榫销一固定就可以组装出来。现在也只有这样按部就班的事务能让他暂时忘掉烦恼了。
刘娇杏进来打破了这种宁静。刘娇杏悄悄告诉刘大成刚才栓子跟她说的那些话,看看他的脸色,然后又退了出去。刘大成这才明白这些天栓子睡觉不安宁的由头所在,原来是被大柱欺负了。
他脸色陡然沉了下来,把手里的工具放下。走出工具房的时候他把情绪调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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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见栓子跟刘娇杏玩得正好,过去闲说了几句话,这才出了自家院子门。
他要去黄秋云家教训那个小兔崽子!不想再惊了栓子。
不料黄秋云家院门上了锁。不在这一时,刘大成见风刮了起来,又想起刚才刘娇杏说田小满在外头拾粪,他便四处走走想寻她回去。她的人影是撞进了自己的眼帘,却不是在捡粪,而是摸了火折在点火。
刘大成毕竟在村子里长大,他怎么不知道那点火之处是孙兴旺的家?他心头一惊,第一感觉就是田小满疯了!不能因为孙兴旺人品不行,就把人家的屋子点着。但事突然,他没有时间制止,眼见有人影朝这边过来,而田小满似被自己那点着的火吓住了,呆愣愣地原地不动,心下起了急,几步上前把田小满拉到附近的矮墙处藏身。
虽说田小满是刘大成名义上的娘子,刘大成早不似刚买回田小满那段时间对她心生不满,反而种种能干持家叫他佩服,但两人可以说得上是相敬如宾,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近到身子贴着身子。……
虽说田小满是刘大成名义上的娘子,刘大成早不似刚买回田小满那段时间对她心生不满,反而种种能干持家叫他佩服,但两人可以说得上是相敬如宾,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近到身子贴着身子。
风里带着呛人的土味,可刘大成竟然好像初次认识田小满一样,她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脸莹白如玉,头黑亮顺滑,露出来的脖颈处皮肤光洁细腻,幽幽散着香味。不远处是人来人往看热闹救火的场景,刘大成却像是抱了一团炙热,他有些目眩神移,心旌摇曳。
还是田小满那句“我们可以出去了”
让他清醒了过来。趁着现场混乱,他带了田小满从矮墙的另一头晃了出来,悄无声息,看起来就像是刚加入看热门队伍似的。
要说救火最方便的就是从孙兴旺家里直接取水了。于是从里头闩住的孙兴旺家院子大门,被人弄开了。村民都涌了进来,纷纷从井里打水灭火。有人忽然想明白了过来,嚷道:“孙兴旺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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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